众人一起向门外看去,
只见那人身影狼狈,身上的战袍残破不堪,染满了鲜血和尘土,
步伐踉跄,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恐惧,脸上写满了惊慌,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嘴唇干裂,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
那人没有报告,哭着冲进来,跪倒在地,
“将军,大事不好,榆树湾遭到攻击,粮草没了”
窦荣光大惊,在场的所有人大惊,
众人这才认出,来人是车骑将军焦信,
他负责粮草运输、守护,也是榆树湾最高长官,
很明显,他是从战场中逃出来的。
窦荣光握住拳头,“慢慢说,是谁攻击榆树湾?”
“东连军徐定山部!”
窦荣光喃喃自语:“徐定山?我军卡在老鹰湾,他从哪里绕过去的?”
贾奔追问:“焦信将军,你确定是徐定山部?”
焦信点点头,“千真万确,末将和他直接交手,只是不敌此人。”
他随后说了详细战斗经过。
就在今天上午,榆树湾居然出现了东连军的先头部队,他们大摇大摆地打着徐定山的旗号。
哨兵发现后,立刻发出警报,焦信匆忙披挂上马准备迎战。
可是徐定山的部队早有准备,人数是焦信的两倍多,而且对榆树湾的防守布置了如指掌。
他们以团为单位,迅速对焦信的部队进行分割包围。
焦信上马迎战,但是东连军太强了,他左冲右突都无法突围出去,
士兵们有的被杀,有的受伤,有的承受不住就扔下兵器投降了。
他自己也被几名战将围住,虽然竭尽全力,还是冲不出去,
本来想自杀谢罪,突然听到一声大吼:
“放焦信过来!”
围攻他的东连军将领们闪开了一个口子,焦信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说话的人是主将。
他拍马冲出,高声怒骂:
“大胆贼寇,居然敢偷袭我的粮仓,窦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却听那主将哈哈大笑:
“老子就是徐定山,回去告诉窦荣光,投降我家主公才是正道!”
焦信大怒,豁出去跟他拼命,主动冲上去打斗。
两人交手没几招,焦信就被打下马。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听到徐定山哈哈大笑:
“焦信,看在你贡献了这么多粮草的份上,本旅长就不杀你了。”
说完,徐定山拨转马头,直接走了,留下焦信一个人站在那里,没人管他。
焦信手下有两千辎重兵,还有几百名普通老百姓,主要负责运输和搬运粮草。
这一战,焦信的士兵死亡近千人,
其余的要么投降,要么受伤,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定山的部队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向昌远城奔去,一部分押着降兵和老百姓,从山洞里搬出粮草向昌远城方向运输。
运不完的粮草,被他们放了一把火,一点都没留下。
焦信欲哭无泪,拖着疲惫的身体向老鹰湾这边跑,
他要向窦将军报告,即使受到军法处置,也在所不惜。
黄勇大骂:“可恶的关石,居然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