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空回过神来,说出自己的想法:“沈大人是户部尚书,江沈结为姻亲,皇帝也许不希望军权与财权汇集一家。”
“也是一个理由,可若说军权,晟京十六卫,独一支左金吾卫能成多大的事。李鹏的私兵连同宋鳌的右金吾卫闯宫弑君,不也败了。”李嬅道。
江振灵光乍现,说道:“殿下,会不会是江振犯了什么错事,是属下未曾查到。”
“我倒是觉得,江振失左金吾卫,是背信弃义之故。”
李嬅话音方落,罗笙与冷云空都是一惊。
“江振迎沈红蕖进门,皇后可是立了一大功。罗笙,你不会不知道,江振、沈浩与李鹏来往频繁吧。”
李嬅讪笑,“旁的不说,你猜,李鹏起意谋反之时,他有没有将主意打到江振身上?”
罗笙顿开茅塞,“二皇子是李鹏之子,殿下是说,江振答应参与谋反,其后背信弃义?”
“江振是最自私、最会为自己计较的人。他能看不明白李鹏匆匆起兵,胜算不大?”
“好了,一切也不过是咱们的猜测。”李嬅不想再说江振的事,她可以确定一件事,江振已无法翻盘。
往后,不再是江振掌控她,而是她掌控江振。
“还有,张敬远为何入诏狱?”
罗笙并未传过关于张敬远的消息给李嬅,罗笙忍不住问:“此事殿下是如何得知?”
一张方桌,李嬅坐在中间,罗笙与冷云空相对而坐,罗笙将目光移到冷云空身上,他怀疑冷云空,冷云空却若无其事地坐着,并未因他的怪异眼光而不适。
“是姑姑说的。冷先生一个郎中,消息没你灵通,不干他的事。何况他是自己人,难说日后还要他为咱们传信。”
李嬅拉起罗笙的袖子,要罗笙把手放桌上,“我问你什么你快说就是。”
罗笙将靠近李嬅一侧的手放在桌上,李嬅掀开他的衣袖,摘了他的皮手衣,他不由得脸红,他强自镇定,“探子说二皇子谋反那夜,左武卫袭扰张府,声称张府窝藏反贼,其后,他们又在张府搜出一封书信。”
李嬅猜想:“什么书信?张敬远串通李鹏谋反?”
“不是。”罗笙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放慢语速,“是,是张敬远串通山匪,绑皇太女入山寨。”
“什么?”
李嬅放开罗笙的手,拍桌而起,“皇太女失踪,究竟谁是主谋,老匹夫心里没数吗!”
“好一出贼喊捉贼,殿下失踪一事,也不知还能做多少文章。”冷云空边起身边说。
“殿下,你因张小姐得以脱身,他们这是挑拨离间。”罗笙拉好衣袖,也站起身,“张敬远入诏狱,张府日日有禁军看守,张家的人对殿下多有抱怨,来日就算张敬远平安归来,他夫人对殿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