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琴还想着儿子会继续待两天的,没想到初二下午就走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跟着婆婆一起唠叨儿子,只是真的不小了,村里同年纪的哪个没结婚?很多人孩子都要生俩了。
虽然说不能人比人,但是至少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不结婚,谈一个也好啊。
儿子大了,不爱说话了,叹息不已的肖静琴,其实忘记了,她儿子一直很沉默的,也有个性,还有主见,似乎从来没用他们操心过。
但是再省心的儿子,在爹娘眼里也是需要操心的,哪怕你操心了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觉得多事。
任建春老神在在的拜年,和同龄人见面待会,偶尔有过来看个不舒服的,也耐心的接待,虽然很多人忌讳过年的时候看病,但是真的不舒服了,有现成的大夫,浪费了可惜呢。
对于两个儿子,任建春采取放任的态度,这是比较堂皇的说法,更实际的是他操不了心。
任洪敏过年前,抓时间问了问小弟,如果有机会出去上班,学个技术,想不想去,小弟自己想学开车,或者去跟任洪敏做销售去,要不然就还开三蹦子。
任洪敏到了县城,想着好久没跟郎军见面,就想趁着春节工作都不太忙,跟大家见个面,不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不过自己随后就想吐自己一地,单纯吗?不!十分的不单纯!
任洪敏从院子里骑了破自行车出来,朝郎军的父母家前去,他大致记得钢厂家属院的位置,只是忘记了门牌号,不过到地方应该能问的到。
四点多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走亲访友、逛街溜达的,到处是人。街边上,偶尔还有孩子在玩耍着放着鞭炮,路边垃圾桶旁,大堆大堆的鞭炮和二踢脚和烟花的外壳,可想而知,三十和初一县城这边放的有多热闹。
进了钢厂家属楼小区,找到大致的位置,尝试着问两个在楼下聊天的大爷,附近有个姓郎的叔叔住哪里?
聊天的大爷中,刚好有个人和郎军的父亲家楼上楼下,给指了门牌号,任洪敏拎着东西就上楼了。
到了三层,敲开门,郎军刚好在,正在和姐夫们打牌,看到任洪敏进来,惊讶的不得了,快来快来,然后大声吵吵着跟姐夫们算账,输的不给了,赢得必须要!这就是小舅子的底气。
姐夫们宠着小舅子,把钱给清算了,叫上一个姐姐继续玩。郎军则带着任洪敏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说秘密去了。
郎军一如既往的爱问爱说,任洪敏听着老同学的熟悉的语调,莫名的有些酸。
两个人说着彼此的近况,大部分是郎军再说,任洪敏听着:郎军搞对象了,女方也是钢厂的,在后勤工作,是顶班来的,长相一般,但是人很温柔,俩人计划五一结婚,房子还没想好选在哪里,是钢厂那边还是从静西这边,不过开始肯定是在老房子这边结了,因为等着单位建房子是赶不上的,然后说着洪波,在新中工作还不错,他差不多算体育老师中文凭比较高的了,因此也带动了新中的体育生的积极性;然后说道老师,他们班主任升职了,到教导处做了主任,以后应该是不教课了,改走行政管理了。
郎军后来还是没忍住,问了最最关心但是任洪敏最最难过的问题:秦素玉结婚了,新郎不是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