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知之明，现在我连你四五年前的水平都没有达到，更不要说你现在的水平了。只要你肯重新拿起画笔，我相信你会是我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目标。”余帛定定看着左沐曦的眼睛。
左沐曦避开余帛有些灼人的目光，“先前，有一段时间，我得了几个奖，被一些人夸了几句，不知怎的，整个人就有些飘了起来，整天想的都是大家会喜欢什么样的画，怎样才可以得到更多人的认可，那时画里画外都被浮躁和功利心所充斥却犹不自知，甚至还沾沾自喜，直到被……被David说五年内不想看到我的画。”
余帛原来就一直纳闷这件事，依左左在油画上的天赋和灵性，怎么可能会被David如此严厉批评，直到这时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David那句话对当时的我来说是很沉重的一个打击，那段时间心情特别低沉，想彻底放弃油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跟着一个……同学来到了Z国到处游玩。等过了一段时间，平静下来，重新回过头再去看先前那些画，才意识到David的批评已经算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余帛静静听着，这也是左沐曦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情。
“永远不要在画中掺杂任何的目的和功利，任何的目的和功利都会让画落入俗套。‘followyourheart’——这是我从刚学画就不断被告知的。从心，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笔随心动、画由心生，保持画最纯粹的那一面。”
“Followyourheart？”
余帛若有所思，刚想说些什么，温昕小姑娘走了进来。
看到左沐曦，温昕立即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