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一怔。
“他娘的,老子自己掏腰包请你们喝茶不行啊?”
几名弟兄彼此对视一眼,也是点头如捣蒜。
“行,肯定行啊。”
“嘿嘿,队官,我们正口渴呢。”
“他娘的还叫队官呢。”钱富贵对那名喊他队官的弟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我现在是你们的老爷,记住咯。”
“钱老爷,您请——”
几名弟兄看了一眼颐指气使的钱富贵后,也都是齐齐地给钱富贵让开了一条路。
“这还差不多。”
钱富贵扫了一眼几名弟兄后,这才迈着八字步,朝着茶馆走去。
这茶馆的位置不错,已经有好几名往来的客商在里边坐着了。
他们扫了一眼钱富贵他们几人后,看他们客商的打扮,也旋即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交谈了起来。
钱富贵要了两壶好茶,自己一壶,给随从打扮的几名弟兄一壶。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也是自顾自的品尝了起来。
周围客商的交谈声,也是断断续续的钻入了他的耳朵。
“刚才听人说,宁阳府那边现在闹贼闹得挺凶的,特别是一个叫张云川的,手底下纠集了上万山贼呢。”
一名客商忧心忡忡的说:“我看咱们还是别去宁阳府那边,那边现在太乱了。”
“咱们要是碰上了张云川的话,估计这命都没了。”
“那张云川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有人问。
有知情人道:“听说以前是三河县的一个苦力。”
“后来他落草为寇,带着一帮人四处的抢掠烧杀,就连三河县县令等人也都被他给杀了。”
嘶!
听闻三河县县令都被杀了,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敢杀官儿?”有人不解地问:“官府都不管一管吗?”
“不管?”
“谁说不管?”
“官府从江北大营都调集了数万兵马去宁阳府呢。”
“可非但没有将那张云川给剿灭了,反而是让张云川又将宁阳城攻陷了,还攻下了三河县。”
“这宁阳城被张云川攻陷了两次,听说现在宁阳府知府,领军的参将都节度使大人气得革职查办了......”
“官兵这么不堪?”旁边一桌的人有人不解的道:“连一个张云川都对付不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江北大营的官兵一向对外都是很骁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