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站在粮车上,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不要乱跑,谁敢乱跑杀无赦!”
“快派人去求援,就说我们遭遇了大股左骑军的人马袭击!”
“快去啊!”
面对辎重营校尉的催促,他手底下的军官慌慌张张地去传达命令了。
在押送军士的呵斥咒骂声中,那些惊慌的民夫们忙用运粮的大车就地组织防御。
一辆辆大车围了起来,试图靠着这些粮车形成一个防御圈。
当辎重营的队伍一片忙乱的时候,参将孟鹏率领的巡防营将士已经冲到了跟前。
孟鹏看着前方乱糟糟的辎重营队伍,脸上露出了狞笑。
“巡防营的将士们!”
“跟我杀啊!”
孟鹏抽出了刀子,猛地向前一挥。
“刷!”
巡防营的老兵们咧嘴露出了森冷的大白牙,一片拔刀的铿锵声。
“杀啊!”
巡防营的老兵们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大路上的东南节度府辎重营席卷而去。
“快!”
“全部躲到粮车后边去!”
辎重营的校尉大声地呼喊着,紧张的气氛让他整个心都要崩出来了一般。
民夫们朝着粮车的后边躲避,那些押送粮食的军士也都纷纷拔出兵刃准备厮杀。
“咻咻咻!”
“咻咻咻!”
那些冲在前边的巡防营军士手里端着弩机,对着辎重营就扣动了扳机。
只见弩箭不断地没入镇南军军士的身躯,在凄厉的哀嚎声中,不断有人倒在血泊里。
看着身边的同伴不断被射杀,押送粮草的镇南军军士紧攥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
他们这些押送粮草的兵马本就不是一线的精锐。
现在在行军的时候突然迎面遭遇了大股敌人的攻击,这让整个辎重营一片慌乱。
前边的试图依托粮车抵抗,后边的见势不妙,已经调头沿着来路奔逃了。
孟鹏率领的巡防营将士迅速地冲到了跟前,双方很快就贴身近战。
一支长矛朝着孟鹏这位参将捅来,被他灵敏地躲避了过去。
“死!”
孟鹏冷喝一声,手里的长刀丝滑地划过了那手持长矛的镇南军军士的身躯。
那没有穿甲衣的镇南军军士胸膛被划拉了一道狰狞的血口子,仰翻倒地。
“巡防营的将士们,给我狠狠地杀他娘的!”
校尉胡文星也在奋勇向前冲杀,他一连砍翻了好几名贴身近战的镇南军军士,浑身染血,看起来格外的凶狠。
“给我顶住!”
“我们的援军很快就到了!”
辎重营的校尉面对宛如潮水般涌来的巡防营军士,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可他还是在大呼酣战。
“噗噗!”
两名巡防营的弓手张弓搭箭,呼啸的箭矢穿透了辎重营校尉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