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脸色阴沉,身子涮地站起来,双眸呈血红色,瞪着路北方冷声道:“路北方同志,请你就这问题,严肃对待!你要知道,你面前所坐的,是省人大监督领导小组和审计厅的工作小组!你如此态度,拒绝回答,就是对组织工作的不尊重!我就问你,你让省人大在的领导,回去如何撰写此次调查报告?”
邓金辉说完后,与葛昌明同来的国资委副主任,一级巡视员赵江洪,立刻附和帮腔道:“对,路书记!您若拒绝回答,那我们就难搞呃。您是搞组织工作的,也深谙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因此,恳请您务必重视起来?……若是您凭一句,这事儿难以奉告,就将我们打发走?那我们省人大和审计厅开展这轮工作,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又将如何向省委交代?”
在座的几人,目标一致,齐刷刷望着着路北方,脸呈微怒。
路北方却是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目光瞪着会议桌对面这帮省委来客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对我拒绝回答这问题,心存困惑,甚至充满痛恨。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们的震惊和不解,但请允许我保留这份沉默。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而是因为我深知,在这个问题上,我向你们进行单纯的口头解释,或许无法完全消除大家的疑虑。”
“就这件事情,我将向省委主要领导直行汇报!你们有什么疑惑 ,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你们的上级,直接向省委领导询问。其余的,我就不再解释!”路北方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这番话,路北方的神情并未有丝毫的动摇,倒是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立场与决心。
路北方再次强调这事,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更为凝重,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邓金辉和董明昌、赵江洪对视一眼,几人从对方的眸光中,也拿捏不住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几人心里都知道,路北方此举虽显突兀,却也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坚决。特别是那句“你们也不够级别看”,在打击大家的自尊时,也代表着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政治与经济考量。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应对策略。
气氛一时凝固,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
作为人大这边的牵头人,董明昌显然对路北方的决定感到意外且不满,但他也意识到,继续在此事上纠缠,可能并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