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丹,有这么激动的吗?”
夜离歌不咸不淡的情绪,惹怒了丹风道君,拖着她那只丹炉就飞了过来,“小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夜离歌点头,“知道啊,不就是飞升丹吗?”
瞧把她一只炉子给激动的,整只炉身都要冒烟了。
然后,她神识一动,从随身空间的某个小屋中,飘出一只丹瓶,里边正躺着两颗肥肥胖胖的飞升丹,丹药太多,玉瓶稍小,那些可称为无价之宝的丹药,总给人一种受了委屈的感觉。
丹风道君飘出一道虚影,一把扯过那瓶丹药,跟宝贝自家孩子似的,心疼地直呵气,“丹药是这样盛放的吗,啊?”
夜离歌弹指将她定在半空中,叹息一声道:“你都混成这样了,论理,我不应该难为于你,可你造了多少孽,落下多少因果,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丹风道君被齐家人所囚,诚然十分可怜,可她自己却因为所谓的丹道,视人命如草芥。
那些先先后后死于她手上的小侏们就不用说了,她虽可以用以为是齐家人想偷走她的炼丹术为借口,却依旧更改不了杀人的事实。
成百上千的尸骨,且还多是些婴幼儿尸骨,生生养出了一株柳树精。
古人有云: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
她虽不是好人,也从不以好人自居。
但如丹风这类丹疯子,能将活生生的初生婴儿当药引子捣丹炼药,她实在无法与之为伍。
本着做事留一线的原则,当日她并没有赶尽杀绝。
若丹风自动入地府,自有她应该承受的因果。
可现在,她却用秘术做了丹炉的器灵,还误打误撞进了她的随身空间。
丹风道君被定在半空中的虚影忽然剧烈扭动起来,粗声恶气地说道:“小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是齐家人,齐家若不是逼我至此,我何至于是?”
夜离歌懒得和这种明显已经扭曲的找不回做人准则的人多话,直接弹出一缕红莲业火,“那就让地狱之火来审判吧!”
撑过了小红莲的业火,她再做安排。
夜离歌这两颗飞升丹,唉,该怎么说呢,还是从随身空间第二层藏书阁的墙角架了后边翻出来的。
虽打着重重封印,也未失药效,却总给人这样一种感觉,这是主人准备丢弃不要的垃圾,千万别当回事儿。
丢下被红莲火烧得嗞哇乱叫的丹风道君,夜离歌给外边的古越师叔传音,“师叔,我从阿娘的东西里翻出两颗飞升丹!”
“飞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