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了，比古越师叔的笑还要好看，如果古越师叔的笑是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中年男子的笑就是一展美颜春意到，甚至还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小孩儿，可是看够了？”
饶是夜离歌脸皮够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她勉强还算是个‘小人儿’，这般的情况下，如此直盯着一个陌生男子，也是够不礼貌的。
何况，此人还是那个让人胆怵的神秘城主。
换成一般人恨不得尴尬得抠脚趾头，可夜离歌却呲牙一乐，厚着脸皮说道：“晚辈看到城主大人，如同见到了自家风范高雅，且又平易近人的前辈，自是愿意多看几眼！”
城主大人闻言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传出，外边的老头儿险些哭了。
老头儿心里的小人儿在扑腾扑腾地狂奔：天呢地呢，神尊笑了，终于笑了！
神尊大人致力于完善大宇宙小天地的各类秩序法则，带着他空穿梭于不同的时空中，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外人，没张嘴说过话了？
咦？老头屈指算了一下……这是未来？
中年男子拿起夜离歌的试卷，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你姓姜，名字叫做姜叶？”
夜离歌：“晚辈生母姓姜！”
在姜家祖地考试时，习惯了在名字那一栏写上姜叶了。
中年男子：“那你父亲呢？”
夜离歌不答反问：“大人，这与考试内容有关吗？”
太可怕了，得个机缘中个奖，不是还要连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问一问吗？
姜福生走到白胡子老头儿跟前，努力让自己挺直腰身，“有事儿冲着我来，十七姑姑本就没见过亲生父母，你们这样是在戳她心窝子呢！”
问我，我虽然父母早亡，好歹被他们亲自照顾过。
更重要的是，他祖宗八代都不怕查，个顶个姓姜，没毛病。
“哦——”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夜离歌一眼，转而问起了试卷上的几个问题，最后说道：“你认为公平公正远不如规矩？”
夜离歌说道：“晚辈就事论事！但晚辈还知道，法理不外乎人情！”
“法理不外乎人情！”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了两遍，也不知他想透了什么，扫却一脸的愁容，温声说道：“你应该还有个名字吧？”
夜离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晚辈夜离歌！”
“这就是了，哈哈哈！”
姜福生早在他主动要求自证三代时，就被老头儿拉走了，此时听得隐隐约约的笑声，也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