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问呢？
眼下就有现成的人选，清缘道君和成缘道君，这一对难兄难弟。
其实，成木仙君并不信任他们两个，更不能确定他们能实话实说。
想要从这些小修士嘴里套出实情，对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仙人，不是问题。
最干脆利索的办法就是搜魂，在准备搜魂的前一刻，又有些犹豫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这两人到底是师祖的血脉后人。
万一哪天师祖想起了这两人，或有更重要的用途，我岂不是自招倒霉？”
尤其是这位叫成缘的，与师祖还有几分相像。
无论是成缘道君还是清缘道君，都不会想到，成缘这张招祸的老脸，竟然给了兄弟两人一线生机。
最后，他没直接搜魂，采取了相对温和的迷幻术法。
迷幻术法之下，对方有一答一，有二答二，只要不涉及最隐秘的问题，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要问的，是与云姜仙帝并不相像的清缘道君。
成木仙君问曰：“姜叶是你亲孙女儿吗？”
清缘道君：“是我外孙女儿！”
成木仙君：“姜叶生父是谁？”
清缘道君：“不知道！”
问曰：“你怎么连亲生女儿的道侣都不知道呢？”
清缘道君：“父女缘浅，小女乃家父抚养长大。”
问曰：“你与姜叶关系如何？”
清缘道君：“叶子也是家父抚养长大。”
成木仙君明白了，敢情这位不仅是个渣爹，还是个渣外祖父。
总之，不够看，不合格，各种嫌弃。
或许是谨慎，或许还是因为不相信的因素居多，他又找到了成缘道君。
问曰：“你与自家侄女关系好吗？”
成缘道君有了刹那间的恍惚，他怎么愣是想不起自家侄女是哪个了啊？
有个模糊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越是想要记起来就越是模糊。
成木仙君看他一脸冷汗，十分挣扎，竟然有了马上醒过来的迹象，赶紧打断这个话题。
问曰：“你与姜叶关系好吗？”
成缘道君：“那丫头是个狠的，借力打力，亲手废了我的根基！”
成木仙君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确实够狠，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问曰：“姜叶是在姜家长大的吗？”
成缘道君似是在仔细回想，也真是难为他了，他当时丹田受损，一直在闭关疗伤，根本没有夜离歌家姜家族地时候的相关记忆。
记忆中没有，神智迷糊的时候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要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