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方才一开口,手上便慢了些许,见欧阳春大袖袭来,袖里不知是掌是拳。陈裕此时已然斗了九十余合,浑身冒汗。毕竟内力远逊欧阳春,陈裕心中存了怯意,便猛纵身,飘在丈外,一个手势,另外几名黄河门弟子会意,便欲跟着陈裕窜逃而去。
不待欧阳春追赶,夏侯仁早已飞身而出,拦住陈裕去路,口中喝道:“你道是烧了九云庵,便是烧了么?峨眉山岂可容你如此为恶!”
陈裕见这夏侯仁身形如电且潇洒如风,有大气象,他哪里知道九云庵乃是这夏侯仁未婚妻的娘家所在!陈裕更不答话,使出十足功夫,挥鞭击出,九节鞭连环八变,突兀之间变幻九个攻击方向,令夏侯仁后撤一步,然后扭头翻身,跃上马去,打马便走。
夏侯仁此时怒红中烧,心道:“若是放过了你陈裕,我如何向红拂女剑交代?如何向红文妹子言说?我峨眉山名头何在?”早已抽剑在手,飞身而起,刺向陈裕。
那陈裕座下马刚踏出一步,陈裕已觉夏侯仁袭来,回身一鞭,意欲仗着九节鞭甚长的便利,击退夏侯仁,好夺路而走。他一鞭挥出,突然觉得手上一轻,原来夏侯仁毫不退让,半空中用手中白云剑削向九节鞭。
白云剑本来就是神兵利器,又加上夏侯仁拼了十足内力,将陈裕手中浑钢九节鞭斩为两截!
半空中夏侯仁身法毫不凝滞,回剑刺向陈裕后背。陈裕再无可躲,只得跃身弃马。
夏侯仁一剑刺空,顺势刺在那马后股之上,那马鲜血淋漓,负痛狂奔而去。
另外几名黄河门弟子围了上来,各挺兵器与陈裕合攻夏侯仁。
夏侯仁丝毫不惧,白云剑挥洒到处,已有两名黄河门弟子倒地不起。
那边黄荣江黄荣海便想跳将过来,向倒地的两名黄河门弟子补上几刀,好出出心中的恶气。却被房书安拉住了,房书安假模假样的拖着长音儿语重心长道:“我佛慈悲,他们黄河门杀我们寨主弟兄,夺了我们的叠云峰。但是我等岂可与他们一样滥杀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