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顾念之就像一个柔软的小暖炉,让本已有伤风感冒症状的司马曜在暖暖和和中睡了一宿后,居然恢复了健康。
顾念之也睡得特别好。
就像是被人牢牢抱住,那种全方位的安全感,让她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只是早晨醒来的时候,两人的姿势让她只想原地爆炸。
母胎solo这么多年,居然和一个书里的男人,抱着睡了一整晚……而自己此时的身份,是个男人。
顾念之轻微的动作让一向警觉的司马曜也醒了过来。
和面红耳赤的顾念之比起来,他倒是颇为坦然。
“你昨晚是梦到有师傅教你武术吗?又是肘击又是提膝的?”
“我不是提前就说过,我睡觉不老实……”
“可是谁知道你竟然能不老实到这种程度?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翻身的力道,那真是打死十匹狼也不在话下……”
顾念之清楚自己睡觉时那德行,也明白司马曜并未夸张。她用很小的声音狡辩道:“我不说了要是我影响你睡觉。你直接把我弄醒的嘛……”
“弄醒你?顾先生,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才能睡得如你一般深沉?能把你唤醒的,我估计只有太阳。反正我是没那本事。”
一阵敲门声响起。
司马曜打开门,舒怀远在门口焦急地说:“驿馆那边,出事了。”
原来,太子很早便起了身,手书一封,让舒怀远送至昨天居住的驿馆,在信中,他婉拒羌邑王派人护送,又说了一些客套话,约定回大晟后再次备足聘礼前来迎亲。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驿馆昨夜遭遇火灾,好几个官家客栈被烧成了灰烬。
“是冲太子来的吗?”
“现在还不确定,但死伤最严重的的确是太子居住的别苑。”
“你们的两匹马呢?”
“马厩也起了火。可能是烧死了,也可能在缰绳烧断后已经跑掉了。”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必须要再备两匹马。”司马曜似乎对驿馆起火一事并不是很意外。
司马曜随舒怀远下楼,顾念之假借还要洗把脸,待二人走后,赶紧掏出腰间藏着的青黛,往眉毛上添了几笔。
顾念之急急下楼,三人面前已经摆上了馍馍和羊肉。
司马曜将一小个圆罐子推到顾念之面前。
“拿去用吧。”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