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远全身都变得灰扑扑的,脸变得很黑。
一双眼睛在黑黑的脸上变得更加显眼,就连眼白中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顾念之惊讶不已。
“这可是顾先生想看到的结果?”
顾念之一时反应不过来。
“师父,为何会这样问?”
“顾先生去白府,到底所为何事?今日你又如何得知街上有火药?”
纵是顾念之再傻,此刻也明白了过来。
舒怀远是怀疑自己和白家勾结,声东击西,让舒怀远将大部分精力放在街面排查,让人趁其不备,实施了针对太子的爆炸。
“师父,这是在怀疑我?”
舒怀远不言。
他站在顾念之面前,犹如一樽雕像,那强大的气场,第一次让舒怀远对他感到了害怕。
“师父?你是在怀疑我吗?”说不清楚是委屈更多还是害怕更多,顾念之的眼眶竟然有了泪。
“这声师父,舒某受不起。若是此刻你说不清楚,舒某只能带顾先生去慎刑司交代个明白。”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来人,将顾先生带回去,听候发落。”
一切转变来得太快,顾念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两名侍卫架走。
“等一下。”舒怀远疾步而至,对两名侍卫交代道:“顾先生身份特殊,为她安排单人牢房,不得有误。”
顾念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关进了慎刑司。
不知等了多久,总算等到舒怀远。
“师父,此事真的和我无关。”
顾念之将手从栅栏空隙伸出,抓着舒怀远的胳膊,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舒怀远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对了,三皇子现在怎么样?皇上呢?”
爆炸若发生在太子座椅下,周围的皇亲国戚自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伤亡。
“三皇子距离较远,并无大碍,但皇上龙体微损,目前正在接受治疗。”
“你信我,师父,我不是始作俑者。”
舒怀远长叹一声,心事重重地看向顾念之。
“顾先生,你真是让我看不透你。你可以解释一下,爆炸发生之时,你去了哪里吗?”
顾念之原原本本将自己被诱骗到护城河边的经过讲了一遍,并将自己和岑羽的相识,这场爆炸岑羽早就得知也告诉了舒怀远。
“师父,你的疑心尽可消除了吧?”
“我从不知江湖中有这等人物。好,按你所说,是你被诱骗到护城河岸后,方知这场爆炸和岑羽有关,那你之前为何又要提醒我朱雀大街有爆炸物一事?这又是从何而知?”
“我……”顾念之纵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穿书一事,说来过于离奇,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形下,即便是一五一十交代,他也未必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