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念之拉着岑羽的衣袖,将自己挡在二人之间,护送岑羽走出了房间。
“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顾念之走到门口,忍不住再次叮嘱。
“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我会一直在军队附近,不过我实在是……”
两人已经走到一段距离,岑羽的话让顾念之很是紧张。
她知道岑羽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看过那么多言情小说的她,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稍微动动脑,就不可能不知道岑羽对自己特别的关爱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不清楚岑羽这如同无根之木的爱恋起源于何事,但却很清楚一个男人毫无根据地对一个女人好,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喜欢,或者爱。
顾念之向来不是拉拉扯扯的女人,在她心中,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最厌恶那种介于爱与不爱之间的暧昧,更不喜欢明明不爱却不说清楚的感觉。
“我不喜欢你对我这样。岑羽。”
顾念之觉得是时候讲清楚。
“为何?”
岑羽看向顾念之,他似乎已经明白顾念之说这些话的意思。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了一些。
顾念之不敢和他对视,只得将目光收回,似是漫无目的地四处随意望望一般,回避着岑羽的目光。
“若你对我如此是基于男女情爱,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份心思。”
“为何要收起?”
“因为,我已经有心爱之人,你对我再好我们之间也是没有可能的。你还不如趁早不该有的情愫,免得耽误自己。”
顾念之看向山头的新月。
今日的月亮和昨日定为不同。
月亮即便是阴晴圆缺,它的变化却有规律可循,但人心却不是这样。
人心总是变得那样快却又似乎毫无根据。
“你现在所爱之人,是我那个无能的皇侄司马曜吗?”
岑羽心中不悦,面带讥讽,尽管以他的情报,司马曜和顾念之之间情感有异于常人这个事实他早先便知,但如今听顾念之亲口提起,终究还是如同心口中了一箭一般难受。
若不是答应了德妃要保她儿子平安,岑羽大可出动自己的暗卫,让司马曜死于非命即可,但如今甚至以后,他都不可以对司马曜动手,因为德妃。
“总之,我对你甚至连普通友情都算不上。言尽于此,大家各自珍重。”
“你既是对我并无特别,那你为何三番四次担心我的生死?”岑羽抓住转手要走的顾念之,他的手腕力道很大,让顾念之有些吃痛。
顾念之使出全身力气,岑羽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