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亲带着我去沙州讨生活,我们将大晟精美的玉器、金器和瓷器运到沙州,一次可以赚老多钱,我那时候才八九岁,但亲眼见到沙州的繁华后,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自从羌邑下了禁令,不让其余三国的人长期在沙州居留,我爸的生意也就每况愈下,后来他只能带着我重新回到大晟,不过大晟的生意哪有在沙洲那样好做?”
“如果我爹能一直在沙洲做生意,没准我现在也是个富二代。”
那人自嘲地笑笑,“现在这一切都成空啰!”
那神情,连顾念之都忍不住为他难过。
“无商不活,这沙州自然条件不好,若是禁止了人员流动,商业也会受到影响,长此以往,恶性循环,也就渐渐成了不毛之地了。”
顾念之感慨着,那人转头看向她:“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生。”
虽然此次出征略有仓促,各个兵种都是从不同的地区征拨而来,但他的手下毕竟只有百余人,连续行军几日,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怎么都混了个眼熟。
虽然轻骑兵相对而言在各兵种中算是体格较小的,但顾念之的身型实在是过于单薄,让那人不想留意都留意住了。
“您是百夫长苏瑾军,我是最后到了定西府才最后加入队伍的,您给忘了?”
顾念之按照刘焕交代的,面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原来是最后加进来那几个,我是说怎么看着没什么印象。你们在定西府是被克扣军粮了吗?你怎如此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