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过,傍晚时分,不知何处飞来成群的飞蝇,在马厩旁边绕飞。那些飞蝇如黑云一般,扰得人心烦意乱。众人只当是天气闷热,让流蝇乱飞,并未多想。毕竟在这炎热的季节,蚊虫滋生实属平常。谁料今日一早,马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原本健壮的马匹,一匹匹无精打采,四肢发软,无法正常行动。
“这也和你有关?”司马曜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看似寻常的飞蝇,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惊,那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念在你是我皇侄的份上,念在这毕竟是大晟军马的份上,我只是让马匹乏力,并未放出死亡蝇。”岑羽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军马全部出了问题,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然而,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刃,刺痛着司马曜的心。岑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而他的威胁之意也再明显不过,若是不合作,下一次就是军马和将士的死亡。司马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深知岑羽所言非虚。如果军中真的发生那样的惨状,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司马曜满心的疑惑与震惊,他对江湖之事向来不怎么清楚,此刻更是对岑羽的手段感到匪夷所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是飞鹰门的不传之秘,利用果蝇携带药物,叮咬后人畜会发病。轻则乏力拉肚子,重则丧命。”岑羽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在飞鹰门中,是唯一掌握这秘术之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自负,仿佛这独特的技能是他掌控一切的王牌。岑羽的表情变得有些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厉害之处。
司马曜心中不由一寒,仿佛被冬日里最冰冷的寒风直直穿透了身躯,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底深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种寒意不仅仅来自于岑羽所说的可怕手段,更是对未知和无法掌控局面的恐惧。
司马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岑羽,你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遭天谴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
岑羽冷笑一声,“天谴?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