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碗奇怪的汤后,陆蓝鸢发现自己精神了一点。
莫非是定惊茶?
接着被带到琥烲的寝宫,才发现王睡的不是刚才她躺的那种石头床,而是玉石?
不对,好像是冰。
她好奇的目光并没有引来谩骂,陆蓝鸢发现神秘的鹄璃国好像没有沣国的皇族那么金贵。
在沣国皇室,随便乱看可是大不敬。当然,这些都是她听来的。
琥烲挥手,阿酒退下。
陆蓝鸢不知道怎样行礼,傻傻地站在屋内唯一的地毯上,等候问话。
琥烲勾勾手指头,用眼神示意她坐在冰床旁边的木头凳子上。
陆蓝鸢照做,规矩又老实。
“你有病?”
“啊?嗯。”
差点以为他骂人……
琥烲没再说话,用眼神示意陆蓝鸢接着说。
“我有心疾,打记事起就在吃护心草,没有护心草,我会死的。”
他好像不是要听这个,陆蓝鸢继续:“那日我在山头,被一道迷烟放倒了,醒来就在笼子里。”
她怕他不信,拼命找证据,最后扯出里衣一角,“您看,这是沣国人最喜爱的凤凰花。”
据说罗娜国女人都是巾帼,最不喜欢的就是针线活,所以但凡需要绣花样子都是找沣国商人采买,而且她们绝不会用凤凰花装饰衣裙。
琥烲见她极力证明自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嗅着那血液里的莲香气味,他就感觉无比舒适。
陆蓝鸢以为他不信,又道:“我只是个村姑,也不会武功……”
琥烲突然站起来,巨大的阴影笼罩着陆蓝鸢,仿佛要吞食人的巨兽。
她差点拔腿就跑,琥烲却道:“会剃须吗?”
陆蓝鸢点头,接过匕首,回过神来傻眼了,“用这个?”
好像是骨头磨成的刀,令人毛骨悚然。
琥烲依然将脸对着她,不容置疑的模样。
陆蓝鸢没办法,小心地扶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刮去他一指长的胡须。
她其实想说先用剪刀剪一下岂不是更容易?但她没那个胆量。
琥烲身形高大,就这么弯着腰让她刮胡子,大概有一刻多钟,她才搞定。
“王,要照镜子吗?”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问出声。
原来他长这样啊!浓眉大眼,眸色像晕染厚重的墨,下颌犀利,唇……
他嗤笑一声,陆蓝鸢不敢再看。
沣国人果然好色,琥烲心里想着,摸了摸不太光洁的下巴,这下不会阻碍他吸食人血了。
陆蓝鸢身上的罗娜服饰太过碍眼,琥烲正想着让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有奴送来密信,就让阿酒将她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