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蒙时点头。
他开始说当时多么凶险,然后吐出自己的医术多么高明
“殿下不至于百毒不侵,可寻常的毒,害不了殿下分毫。那断鼎多厉害,您是知道的,何况当时殿下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我当时吓得腿软,急急封了其穴道,好在施救及时,殿下身体又排斥断鼎,双双达成一个平衡的局面。我才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慕梓寒听完,一针见血:“我从没见过,夫君手腕先前还没这样。”
她抬头继续去看刻漏:“我其实一直很疑惑,殿下为何每日都要吃那祸害身子的丹药,要出门也就罢了,可他先前整日待在澄园,都没断过。”
“那丹药既然不是抑制,想来另一个作用是掩盖手腕的毒。”
说完,她抬头去看蒙时:“对吧。”
蒙时:???
“……是。”
“可我又极为纳闷。”
她嗓音沉静:“断鼎的事,夫君有意瞒着,可为何明明可以早早解毒,非要一直拖着,甚至为了让自己逼真些,每日每日吃丹药。”
蒙时绞尽脑汁:“……他可能有点毛病。”
慕梓寒仿若未闻:“是给下毒的人看的吧?”
蒙时继续懵逼。
慕梓寒:“可问题又来了。”
蒙时:……
“夫君的毒,手腕一瞧便知。”
可周璟每次出门,总要虚虚弱弱的抬手捂住心口,或是学着慕衍咳嗽,十次有五次,衣摆往下滑,露出手腕那么一截。
不知怎么了,慕梓寒现在的思绪格外清晰。
以前那些从来没特地留意的事,在此刻全都串联在一起。
“他是刻意为之混淆视听,让暗中的人怀疑。”
蒙时懵逼。他知道的实在有限。
毕竟周璟心思深沉,这些事不会和他一个治病的说。至于他知道掩盖中毒,无非是周璟需要他来配药。
“这……这样的吗?”
慕梓寒吐出一句话:“不出意外,下毒的人就在京城。”
蒙时:“为何这般说?”
慕梓寒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留意蒙时的反应。
“若是中毒,为何手腕没有痕迹,若是没中毒,夫君为何身体虚弱至此。”
“所以,下邬县时,有人跟踪,无非是想一探虚实。”
她慢吞吞道:“所有的都在证明夫君中毒了,可手腕没有。有人便急了。”
周璟一直在逗别人玩。
“只是夫君没想到,那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迎亲那日,便有了黑衣人行凶。与其试探,不如一杀为快,了绝后患。”
蒙时很想说,你想多了吧。
他刚要说话,却突然发现疯批睁开了眼。
周璟也不知何时清醒的。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阴冷冷道。
“孤的太子妃,倒是过于聪明了。”
听着像是威胁。
蒙时却看到疯批眼里的得意。
不是!慕梓寒瞎说还真说对了?
可她说对了,你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