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献丑了。”
严学兵说着,便看向了棋盘。
当他看到棋局后,很快就皱起眉头。
因为当前的残局。
黑棋唯有弃车保帅,才能有一条活路。
看到这里。
严学兵心跳加快。
周正顺观察着严学兵的反应:“学兵同志,怎么样?有解法吗?”
严学兵强作镇定,说道:“周书记,当下黑棋势穷,只能弃车保帅,才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弃车后,黑棋该怎么赢呢?”
周正顺疑惑地问。
严学兵又看了看棋局。
棋盘上还有黑棋的两个卒子。
这些卒子已经过河。
虽然说过河的卒子当车用,但是严学兵可不认为,仅靠两个小卒,就能反败为胜。
于是。
严学兵说道:“周书记,我棋艺不精,也不知道该怎么下。”
“那你看看我这么下法,有没有问题。”
周正顺说着,便采用了弃车保帅的下法。
然后,用红棋的马吃掉了黑棋的车。
接着,周正顺越下越快。
把黑棋的两个小卒也都拔掉。
现在黑棋的老将身边,只剩下一个士,一个象。
严学兵看着一颗颗被吃掉的黑棋。
他的心跳更快了。
“学兵同志,你看这么下有问题吗?”
周正顺笑着问道。
严学兵强挤出笑容,“没问题。”
“你来试试看。”
周正顺把刚刚吃掉的棋子,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上。
“如何能在不吃掉这些小卒子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将死老将。”
周正顺说着,便请严学兵坐下来。
严学兵坐在椅子上。
如坐针毡。
……
在晋西省的官场,严学兵一直是个备受瞩目的人物。
作为纪检委的领导,他手中的权力犹如一把双刃剑,既为他带来了权势与风光,也在暗地里悄悄埋下了祸根。
他是王康德手里的剑,他除掉了很多人。
可是,每当他除掉一个人,就会有人在暗中记恨他。
他们会收集他的罪证,等待他最虚弱的一刻,再给他致命一击。
他的靠山。
曾经位高权重、呼风唤雨的王康德。
如今已经被调走。
新任一把手也终于找到他,并且开始敲打他。
从周正顺那里回来,严学兵独自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书房里灯光昏黄,烟雾弥漫,他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满脸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手中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头,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严学兵的妻子林晓芳,是一个温柔而又坚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