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扬说道：“在别的地方，也有人卖过这个药，可是，他们都已经被抓了。
这些药厂的医药代表，会向地方部门施压，让他们抓人。可是在京海，他们没这个胆子。”
“他们怕您。”武正康说道。
张耀扬说道：“他们只要敢举报，我就让他们消失，物理意义上的。”
“嗯，这样就真没人举报了。”武正康笑着说道。
张耀扬说道：“其实我也想让药便宜一点。可是没办法，上面的领导要分成，下面的小弟要吃饭，医院的医生护士，也都要分一点。”
“嗯，我能理解。”武正康说道。
明明是在讲一些涉黑犯罪的话题。
可是，武正康的内心却没有任何反感。
他觉得张耀扬的做法，没有问题。
在体制内待了这么久，他深知利益分配的重要性。
“回公司。”张耀扬说道。
“你知道我是京海的黑老大，手底下有很多人跟着我吃饭，为了让大家都吃上饭，我每天都要考虑很多问题，不能得罪这个，不能得罪那个，像我们这样的人，表面风光，哪天上面……”
张耀扬伸出手，指了指车顶：“上面要按死我们，就和按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现在没事，只是因为我们还有用。”
武正康嗯了一声。
张耀扬身上也被赋予了时代的使命。
有些脏活，必须要有人干。
真要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协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同时，还需要付出更大的成本。
对于发展是不利的。
“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不打算放弃现在的一切，哪怕我已经赚了很多钱。”
张耀扬走进了办公楼，按了下电梯：“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武正康摇着头。
叮！
电梯门打开了。
张耀扬等人进入电梯，直达楼顶。
站在楼顶，风有点大。
张耀扬看着远处，说道：“我想站在更高的地方，至于能走多远，能站多高，由我自己来决定。”
武正康若有所思。
“如果我选择的路，注定是一条不归路，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至少这辈子，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不后悔。”
张耀扬微笑着说。
武正康握住了手：“按自己的想法去活。”
“我和你讲的，你可以当鸡汤听，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全凭自己选择，而你……”
张耀拍了拍武正康的肩膀：“你想怎么选，这是你的事。”
武正康认真问道：“扬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希望你能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