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浅有些恨铁不成钢,气笑了。
“并不是我拿身份欺压你,只是你做事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承担后果呢?”她侧对着云裳,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其实不只是你,或许你能搭上太子夫妇这条线,完全就是祖母纵容的结果吧?”
云裳惊诧到蹙眉,“姑娘……”
“你不必狡辩,”黎清浅打断她,“自我拿到檀义暗卫的那一刻我就隐隐有些猜到了,而从我打筠州回来,便将一切都想通了。”
从她开始入宫待嫁那一日起,一切都是皇家人唱的一场大戏。
表面上给足了她风光,实际上是欲抑先扬,让她即便日后将一切都想明白了,也不能有任何怨言,这是第一步。
然后便是姜怀容的那封信,暗示黎清浅必须跟着沈长昀去往筠州,让她不仅与五公主失踪挂钩,还要将她牵扯进真正九皇子的风波之中,这是第二步。
如果不出意外,那么第三步便是在不久后的将来,姜怀容在北原有什么动作惊扰了中原,便将一切错处推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