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浅仔细地涂着伤口,还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这不行啊,你光靠涂药是没有用的,还是得找医士给看看,开些内服的方子才是。我上次见你还是好好的啊,这才几天啊就挂这么严重的彩?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得罪陛下了?是的话你就出去避避风头吧,别在他面前晃悠了,等陛下气消了再回来也成。诶呀,你这两天干脆就好好养着,别出去到处乱窜了……”
话语间,是她自己估计都察觉不出的关心与焦急,沈长昀失笑,眼底尽是满足。
他转身拥住黎清浅,细细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所以我才把娘子找来啊。只有娘子能管得住我,也只有娘子为我上药,才能让我不那么疼。”
火热的体温隔着衣裳的布料向黎清浅传来阵阵暖意,让她的双颊有些微微发烫。
只是现在还有正事,她一把把沈长昀转过去,“得先上完药再慢慢说,这大冬天的,屋内竟然连个火盆都没有,得赶紧完事穿好衣裳,可别着凉了。”
这也真是的,前段时间阿凝还提醒自己尽量别在冬日受伤,可这段时间,先是大哥手上中毒,后又是沈长昀挂彩。
黎清浅仔细而快速地为他上好药,又亲自为他穿好了衣服。
“娘子还没回答我呢,愿意留在这里陪着为夫吗?”
黎清浅扯了扯嘴角,有些纠结道:“怎么可能?我要是留在这里,被我父亲知道了,他不得打死我?”
“那就不让他知道啊,”沈长昀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他这几天都在皇宫里出不来。”
“真的是你跟圣上说让父亲进宫看望大哥的?”还真让自己猜中了。
沈长昀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轻点着她柔软的唇瓣,“我要是不这么做,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娘子。这下好了,你父亲进宫去看望你大哥,你既能腾出时间又能安下心来与为夫幽会。”
黎清浅的面色一沉,“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词儿吗?”
幽会?他们已经定下婚约,来这儿给他上个药而已,怎么还用得上“幽会”这么暧昧的词汇呢。
可沈长昀并不想只是她来给自己上个药而已。
微凉的红唇开始在她的脖颈间游走,最后留在她的唇瓣上,舌头努力撬开她的贝齿,开始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掠夺每一寸属于她的气息。
也不知是不是顾忌他伤势的原因,黎清浅这次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腿上,并没有抗拒,似乎还有一点迎合他的动作。
嗯,乖乖的,这样的浅浅才最可爱了。
但当他有下一步动作时,黎清浅伸出手制止了那只在她腰间游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