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为了算计定安侯摆出这么大一局棋,让你难做人。你放心好了,当年娶你我就发过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人,决不食言。”
说起这个,太子妃就是一肚子气。
“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年咱俩的婚事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么多年,太子妃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责怪太子当年为了逼自己嫁给他,百般算计。
责怪自己当时年轻,对于他的算计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也在责怪后来的自己,竟开始慢慢对眼前之人动心。
“可我从不后悔那样算计了你,如若不然,你现在该是谁的妻?”太子坐到她身边,“当年新婚夜,我可是立下誓言绝不纳妾,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见太子现在还是一副笑得开心,甚至还在为了她刚才有些醋意的表现而得意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赌气道:“妾当年口不择言,殿下就当从来没有这档子事吧。”
她凑近了太子,脸上的神情凶巴巴的,低声道:“既然当初选择笼络镇国公府作自己的势力才设计害定安侯失了兵权,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宋大姑娘抬进东宫做良娣,别让人家寒了心。到时候,堂堂东宫太子,竟成了出尔反尔的失信小人。”
“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娘子你是见识过的,”太子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神宠溺,“便是要那定安侯清楚,孤不要运气不好的人。”
太子妃一下站起身,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姜怀景,你厚颜无耻!”
“这话你都骂了我十年了,不腻啊?”太子无所谓地耸耸肩。
气得太子妃又重新坐下,“我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每日里变着法地找骂!”
说完,她又想到另一件事,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太子,“不过我对黎家那个三姑娘倒是更好奇了。你说长昀表弟那样眼高于顶的人,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走进他的内心,还担心黎三姑娘不愿意嫁他,甚至去求了父皇一道圣旨做后路。”
太子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眼神幽幽地看向她,“我看你不也挺喜欢她吗?”
“我当然喜欢,比起七弟那幅画,还是真人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