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昀冲她勾唇一笑,提着鞭子的另一端就将“江伥”丢进了江水中。
黎清浅用那根桃花树枝对准他的头部,用力按下去。
也是奇怪,“江伥”像是真的如同从水中而出的那番,并不挣扎。
黎清浅眼底泛起一丝冷笑,筠州依水而居,在这里生活的人,岂会不会凫水?
不过早春冰雪消融,湖水却仍是冰冷一片,尤其是在筠州这种倒春寒与冬日一般刺骨的地方,掉一次水就该大病一场了。
当然,若是内力深厚之人,倒也能在水中潜伏一段时间。
只是方才,她用了有毒的银针刺入这“江伥”的皮肉,就算他是大罗神仙在世,经此一遭也得受些苦。
更何况黎清浅方才瞧着,这“江伥”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与沈长昀会比他更镇定自如,甚至更加嚣张,显然是有些未曾反应过来。
湖面平静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方才“江伥”落水而泛起的涟漪。
黎清浅有些好笑地对沈长昀说:“或许咱们可以通知傅大人了,就说这江伥竟如此可笑,直接断送在咱俩手中。这筠州以后啊,再、也、不、会、有、江、怅、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最后一句话。
可话音刚落,水面就又有了异动,黎清浅见此收走了桃花树枝。
先是一团散开的黑发冒了出来,接着一张被水跑得苍白的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