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为什么谢屿的父母从始至终都没出过面吗?”
“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老师办公室看过他的转学档案,他是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我的天,真的假的!”
“……”
班里的学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在看到楚清走进班级后,纷纷立马噤了声。
往常的楚清也很冷,但是此刻的她却冷的感觉没有生机,仿佛有一层阴霾笼罩在她头顶,更加让人难以接近。
有人想上前安慰两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其实直到现在,不少同学也没能彻底接受谢屿离开的这一事实。
那样鲜活的一个少年,从此以后都只能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了。
楚清和谢屿是同桌,两人课桌里的书规整的摆着,两本数学练习题摊开在桌面上,似乎还在等待着他们两人回来。
她将两人的书都给收拾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随着书本被抽走,桌兜里两颗水果糖滑落掉在了地上,一张天蓝色的标签纸也随之映入了眼帘。
“你可以不按规划长成玫瑰,做茉莉做百合,哪怕做食人花,我都喜欢。”
楚清怔愣的捡起纸条,在看清那是谢屿的字迹后,心中的那片汪洋彻底决堤覆灭。
她不后悔去打那场架,只后悔中刀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她得到过一缕阳光,却在夕阳落下之际,又将它归还给了天际。
安月得到消息,赶到楚清班级后,才得知她已经彻底离开了学校。
自此,热闹的校园再也不见那两个如影随形的人。
少年少女琴房四手联弹画面,也成了时光的限定。
梦一般的开局,最后的尾声却又这般意难平。
——十年后
幽静的咖啡厅角落,一个年轻的女作者边听边往本子上记录着。
安月轻抿一口加冰的美式咖啡,讲述完这些陈年旧事,她只觉得这味道还不如心里的滋味一半苦。
“你后来见过楚清吗?”女作者扶了扶眼镜,好奇的看着安月。
安月苦笑着摇了摇头,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楚清,那声道歉至今也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