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梅拿着两个菜团子,送苏蔓到门口。
“成,中午婶子把饭给你热在锅里。”
苏蔓笑了笑:“成。”
她把菜团子踹进兜里,背着药箱往外走。
看着人走远,朱王娣这才松了一口气。
锤了把生疼的腿,骂骂咧咧。
“他娘的,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死又不死,疯疯癫癫活着干啥?”
朱久梅听见她嘟嘟囔囔,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说啥?”
朱王娣摆摆手:“没啥。”
正说着,云大树从屋里出来了。
拿上鞭子,敲了敲烟锅子往外走。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得去一趟镇上。”
“成,路上小心点!”
朱久梅装了两个菜团子,递给云大树。
朱王娣见状,眼珠子一转,叫住了他。
“妹夫,等会儿。”
她瘸着腿跳进屋,拿出那空药瓶递给云大树。
“你去一趟镇医院,看看有没有这个药买。”
云大树又不识字,不用担心他知道什么。
“这是啥药?”
云大树皱了皱眉,接过药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要不要问问苏医生?”
朱王娣就是不想让苏蔓知道,脸一黑。
“啥都问苏医生,合着我才是个外人呗?”
“我信不过她,不想找她成不成?”
“你就说这忙帮不帮吧?我给你五十块钱。”
朱久梅一听给五十块钱,急忙把药瓶塞给云大树。
“帮帮帮,赶紧去买!”
谁会跟钱过不去?朱王娣再在家里住一阵,她家成才说媳妇的钱都有了。
云大树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再说啥,拿着药瓶出了门。
————————
另一边,苏蔓背着药箱出门后,去村里晃悠了一圈。
确认没人跟着她,这才转身往山上走。
她总觉得朱王娣和那女同志的关系不是姑嫂,而且人家分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她是疯婆子?
从久梅婶子那也问不到,只能回山上那屋子看看。
朱王娣下山走得急,门也没锁。
苏蔓轻而易举就弄开了,进屋后四处看了看。
房子里挺简单,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倒是在灶房里发现了一叠用来引火的报纸。
她翻了翻,都是首都的报纸。
溪县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首都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