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白，身材玲珑，打眼看去就是个首都姑娘。
可现在，人黑成了煤炭，瘦得只剩骨架。
一头黑发都变得枯黄枯黄的，看得出，她退学的这几个月日子很不好过。
两人打了个照面，楚桂花顿时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爽快感。
“佩佩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刚还碰上苏蔓来着，过了个暑假，她又变好看了。”
“你说人家怎么就这么好命，不考就能上大学。”
“不是首都人，也能住四合院开小汽车……”
那话句句都跟尖刀子似的，往马佩佩心里戳。
她咬紧牙关，眼神阴冷。
“她好命个屁，就是靠卖身子得来的。”
“她自己的男人是个乡下来的，哪儿有钱给她买这些？”
“肯定是外头的野男人给她买的，哼，不要脸的臭婊子。”
退学在家待了几个月，她妈成天从早吵到晚。
不是让她去煤矿捡煤渣挣钱，就是让她顶着大太阳跟人干活。
这都算了，她妈嫌来钱慢。
挣不够买回筒子楼的钱，心一横。
上个月把她灌醉，差点送到个二婚头的男人床上，说要换几千块钱彩礼。
要不是她爸及时回来，怕是事儿就成了。
比起嫁个二婚头，她宁愿来上学。
好歹等毕业了，有份工作，再不济也能找个合适的对象。
要真嫁了二婚头，她这辈子都没翻身的机会了。
也是因为这事，她才下定决心再来上学。
楚桂花听着马佩佩的话，眼珠子闪了闪。
“苏蔓她，不是那种人吧？”
“上回你被抓派出所去，人警察同志不是都让你检讨了？”
马佩佩气不过，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我呸，那是因为我没找到证据。”
“但凡我找到证据，你看苏蔓还怎么狡辩？”
楚桂花顿了顿神，装作好奇问道。
“这还没开学，苏蔓肯定住四合院那边。”
“要不，咱们没事儿去那边转悠一下？看看能不能抓到证据？”
抓到苏蔓的证据，就能随意拿捏她了。
马佩佩还没说完，就听后头传来陆素梅的谩骂。
“天杀的，你跑那么快干啥？”
“是不是又想去找人借钱？老娘告诉你，再借钱就扒了你这身皮去还。”
“还念啥念？早把婚结了不就成了？”
陆素梅那大嗓门，很快引起路过同学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