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一直折腾到老夫人说倦了,众人这才不得不散了。
玉瑶搀着老夫人将她送到院中,又将熬好的安神汤端来房中,亲自伺候老夫人喝完汤。
老夫人只当她和许由是头一次故而有些难为情,由着她忙这忙那,眼见着许由在一旁陪的倦了,便一个劲儿地催她回房。她这才不得不随着许由往自己院中走去。
许由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她往前快走了几步,反正就是不让他够着。
一路无语到了屋里,许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设好禁制,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
玉瑶却是不开口,自顾自的收拾了一番,掀开被子脸朝里躺了下去,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许由上前,坐在榻沿,抬手想去扶她的肩,她往里躺了躺,不让他碰。
“将你一人留在许府,是我错了!”许由终于开了口,回府后一直被她晾着,他心情并不好。
玉瑶不说话。
“战事吃紧,我赶不回来,仗整整打了两个月,一结束我立刻赶来,知道你在府中不容易。”许由叹了口气。
玉瑶腾地坐起身来,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可她顶着这张陌生的脸,明明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却是怒气冲冲。
若是搁平日里,许由见着玉瑶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早已是搂入怀中,千般疼爱万般柔情,只差将她揉入体内。
可这下看着她的脸,却本能地往一旁挪了挪,只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
玉瑶见他没有上前,心里又气又恼。偏偏眼前的人是许由,若是相柳的清冷模样,在她面前这般低声下气,她早已扑入他怀中,各种撒娇,一吻解千忧。
谁说皮囊不重要?爱情本就是身心合一的事。明明是同样的两颗心,只因披着不同的皮囊,却能带来一丝微妙的变化。心动或心烦,全在一念间。
此刻的两人像极了氏族大家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中间隔着一层纱,少了些冲动,永远留有余地。
“你不就是想让我伺候老夫人吗?许老板,我做的如何?”玉瑶的声音里透着冰冷,她本想问战事,可这些日子的委屈实在藏不住,憋了许久的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