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看了一眼裴孤城,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犹豫,他们七个人都知道,主子敲击案几表示他的情绪不太好。
不过这件事的确不光彩,而且天权也想不通。侯爷的人品虽然不好,但长得也还算俊俏,那冯姨娘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勉强和段姨娘打个平手,却用了这样下三滥的法子将人骗到手。
别说做亲儿子的受不了,就是他这做亲儿子的侍卫也受不了。
“怎么不说了?你都问了些什么出来?”
“呃~那个姓林的无赖说,和龅牙金联系的是咱们侯爷的一个叫许三的亲随,那人原来也是个无赖,后来自卖自身进了侯府,一路溜须拍马当了侯爷的亲随。”
裴孤城情感挣扎地问道:“那姓林的怎么知道找龅牙金办事的是许三?而且侯爷身边真有一个叫许三的?”
天权同情地看着裴孤城说:“主子,侯爷身边真有一个姓许三的,而且那人还是许长生的舅舅。”
“什么乱七八糟的?”裴孤城皱着眉头问道,“这个许长生又是谁?”
“主子,你忘了三年前那次惊马的事情吗?”
天权提醒道,“那次就是马夫许长生装病回家后又潜进马棚给你的马下药,害得你和赵小姐受伤的事情。”
“我们抓到许长生审问的时候,他把他舅舅供出来了,原来许三早就被段姨娘母子俩收买了,给主子的马匹下药这事儿就是许三出的主意。后来侯爷把许三交给主子处理了,条件是不得和段姨娘母子俩再计较这件事情!主子无奈只得将那许三和许长生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出去,那许三没有熬到买主就死了,那许长生如今也不知道被卖到何处去了!”
天权一口气将许三的事情说明白后,裴孤城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那时裴孤城已经把许长生和许三的人和供词都摆在了父亲的面前,没想到父亲连看都没看,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段姨娘母子俩几句,然后禁足一个月罚月钱三个月就轻轻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