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质为了完成大魏皇帝曹丕的指令,也为了自己的政绩,决定向这些军户动手,下达精选青壮,淘汰老弱的政令。即准备将军户中的老弱划为民户,让他们上缴赋税。
徐质所颁布的政策直接侵犯了利城郡兵户的利益,在将校的默许下,军户们以蔡方为首,围堵徐质,逼他废除这条政令。
今徐质被围堵数日,唯有躲到府衙中,避而不见。
“滚出来,徐质!”
“出来!”
听着外围嘈杂的声音,侍从面露担忧,劝道:“府君,今兵户激愤,多有怨言。府君不宜强推,何不如出面向众人言,撤销新政。”
闻言,徐质怒甩袖子,说道:“撤销新政,当纵贼气焰。今后欲再推行,必然行之艰难,今岂能向众兵革低头?”
“且陛下托付之语,尚在我心间回荡,今岂能随波逐流乎?”
关乎他威信的问题,徐质岂能屈服?
毕竟如果他屈服了,有了第一次,则就有第二次。这些郡兵会不断要挟他,而他也会一次次被他们所裹挟。
且他废除政令,被曹丕所知,必会怪罪他治理不善,轻者罢官免职,重则掉脑袋。不废除政令,说不准还能逼兵户妥协。一旦兵户妥协了,他就能在利城郡施展开拳脚。
想通了这些,徐质咬了咬牙,说道:“避而不见,非长久之计。容我出府,与众兵革论之。”
说着,徐质将印玺佩于腰间,自我梳理一番模样,按剑直腰,斗志昂扬而出堂。
此时府外,蔡方骂得有些累了,招呼身后兵户,喊道:“大声给我骂,把徐质骂出来。”
“徐质,你爹~”
乱卒未说完话,却见大门被打开,徐质昂首挺胸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斥骂声不由小了下来。
徐质板着脸,扫视众人,呵斥说道:“诸位围堵衙门,莫非欲作乱不成?”
“作乱?”
蔡方冷笑几下,犟着脖子,说道:“徐府君,我等岂敢做乱?”
说着,蔡方指向身后老弱,沉声说道:“我等为国家奋战多年,家中亲眷多有伤亡。今府君拣选青壮,逐我等出户军,此是为何理?”
“府君开恩啊!”
衣衫褴褛的妇人拉着儿子,来到徐质跟前,哭泣说道:“我家夫君战没江淮,今唯赖国家恩德。若入民户,赋税、徭役当逼死我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