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雅眼尖,如一只欢快的小鹿,“嗖”地一声,快步向前,一边奔跑一边呼喊:“舅舅,我们这才分别两天,您就已经这么想念颂雅了吗?特地赶到这里来看我吗?”
万彦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时语塞,只得缓缓开口:“颂雅,事实上,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
曲颂雅的眼神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懂事地点点头:“哦,这样啊……”
万彦清眼中满是宠溺,伸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曲颂雅的头发,随后将视线转向金顺德,恭敬地唤道:“金祭酒……”
金顺德轻哼一声,看似不悦,实则含笑,随即领着曲颂雅与乔薇踏入金府那雕梁画栋、古朴大气的门槛。
行进间,金顺德的声音悠悠传来:“金祭酒,您可知金悦近日为何没有前往国子监上课?”
“哦,那个小子被我暂时关在家里了。”
金顺德语气平淡,仿佛在述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祭酒大人,您为何要将金悦关起来呢?这其中有何缘由?”
乔薇好奇地问道。
“都怪你。”
金顺德的话语简洁,却藏着深意。
“因我?您是说……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万彦清的声音略显颤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金顺德的眉头紧紧蹙起,目光锐利地看向万彦清,带着几分质问:“还能怎样?难道你还想让金悦一味付出,而你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知沉浸在书海中?”
万彦清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他尚未掌握:“祭酒,我一直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但这并不代表……”
话未完,就被金顺德怒气冲冲地打断:“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我们金悦哪一点配不上你,竟然值得你这样轻视对待?”
“不是这样的,祭酒大人,您不反对我们交往吗?”
万彦清试图辩解。
“哼,反对?老夫当然有权利反对,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让金悦受丝毫委屈。告诉我,金悦哪里不好,竟让你只当她是玩物?今日,我便要让你这个不懂珍惜的家伙长长记性!”
金顺德的目光落在一旁石狮边的木棍上,正欲弯腰拾取,却不料曲颂雅眼疾手快,一把将木棍抱在怀里,神色坚决:“金爷爷,别这样,我舅舅只是不善言辞,并非真的无情无义,何必动真格的呢?”
“颂雅,让开,今日老夫定要为金悦出这口恶气!”
金顺德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不行的,洛大爷,动武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话好好说嘛。”
曲颂雅试图从中调和,脸上写满了无奈。
万彦清则是一脸平静,轻声对曲颂雅说:“颂雅,你先让开吧,让祭酒叔教训我好了。”
曲颂雅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只能以沉默应对。
就在金顺德打算从曲颂雅手中硬夺木棍时,突然“砰”的一声,木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万彦清的身上,而万彦清却毫无痛楚之色,继续淡然道:“我只是想说,我对这段情感从没有当做儿戏,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知道我们难以得到世人的理解,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