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发现了一点问题,我有些不确定我到底是谁了。
我有些动摇,没有那么坚定了。”
“但凡是智慧生灵,都可以用‘我就是我’来回答。”
“但我又是谁?”
“你为何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动摇?”温言有些奇怪的看了透明人一眼。
“何出此言?”
“我见过很多人,有的卑劣,有的恶心,但是会朝着一个目标前进,一直不动摇的人,的确非常少。
我不是敬你身份,也不是敬你作为。
哪怕现在,我想的依然是,等到下一步,若是有可能,我便要亲死你。
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敬你的坚定。
我就没有这么坚定,我会有很多想法。
时常一拍脑筋,就去做一件事,至于下一步,其实我根本没有计划好。
我不像你,上千年,都对自己的目标非常明确,甚至对于步骤也非常明确。
我挺羡慕伱的,也挺敬佩这一点的。
这跟你是谁,毫无关系。
要是接下来必有一战,那我肯定以我全力,将你活活打死。”
温言说的很真诚,就是真心话。
就像是之前,他一直觉得张学文怕疼怕老婆怕练武,怕这怕那。
但是当张学文硬扛着把自己搞到尿血肝衰,呼吸不畅,心脏近乎骤停,却从来没抱怨一句。
温言就觉得,他看人有些片面了,他得看到别人身上的优点,去学习这个优点。
就像此刻,他自忖,若是易地而处,他肯定很难如同透明人一样,千年不动摇,如此坚定。
温言实话实说,嘴上还说着要活活打死透明人的话。
可是透明人却一点都没介意,他反倒是认为这是最高级别的赞赏和认可。
若是有选择的话,他觉得自己要是能死在温言手里,心里肯定不会有什么不甘。
只是几句话,他心里的那点不确定和茫然,就渐渐消散了。
温言哪怕想打死他,那也依然觉得他的坚定是一种难得的品质,这跟他是谁无关。
那他又何必再去纠结自己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历呢。
透明人回想起曾经,在他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遇到的那位。
那位其实也并没有骗他,对方先教了他很多东西,让他学会怎么隐藏自己,怎么安顿,后面才给他讲了很多事情,有些还是以故事的口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