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焘看向叶天水,认真的问道:
“小水,你是不是已经调查到,我儿子······小杰的死,不是意外?”
叶天水脸色沉重,点点头:
“焘哥,小杰的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我把调查到的情况和你详细说,你--必须冷静,特别在苏欣面前,你更加要体谅到她的心情,尽可能把伤害减到最小。”
吴平焘的身体僵硬,沉默了一会,才出声:
“你如实告诉我,不管涉及到谁,我都会冷静面对。”
叶天水从抽屉里面拿出整理好的几份口供:
“你自己看吧,先看王芳的口供,因为这事涉及到你为什么被她和她父亲讹婚的事。
另外一份,是冷秋红的口供,里面会让你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
最后的这份资料,是我和我下面的人经过调查后,根据她们的这些口供,作出的判断和总结。
你留到最后再看。”
叶天水静静地坐在吴平焘的对面,看着他神色不断的变化,看着他咬牙红眼,看着他把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给他空的茶杯里面添了水后,就一直没有出声,默默地陪着他。
只需要十多分钟就可以看完的资料,吴平焘用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才缓缓的放下手。
他直愣愣的看着叶天水,脸上挤出那种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让叶天水心里也一阵阵的难过。
“小水,原来,我一直生活在谎言中。
我以为像亲妈一样亲近的后妈,很早以前就开始在算计我了。
其实,她可以亲口告诉我,让我换弟弟去插队,我不会拒绝她的。
我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来,是我爷爷和我说过,他会想办法把平言早一点调回京城。
爷爷说平言他心性不稳,年纪又小,去单位上班不合适,身边的人事太复杂,处理不好会给家里惹事。
正好让他去农村锻炼一段时间。
我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所以就没有把工作的名额主动让出来。”
叶天水恍然,怪不得吴平焘事先没有让工作的名额,在听到父母的话后,就毫不犹豫的去办理的插队的手续。
“小水,在这件事上面,后妈这样做我可以理解,毕竟那时候平言确实年纪小了一点,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为什么后来还要一步步的算计我?
你不知道,当初我被王顺达父女和村里人逼着应下那婚事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屈辱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