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星带着默和徐凤娇走在闹市买家具器皿的地方,这来来往往的行人,行色匆匆,热热闹闹的街市充满了这人间炙热滚烫的烟火气。走在这行人之间,夜央星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不经笑容满面。
徐凤娇看见夜央星此般笑容,她竟慌了神,在这个芸芸世间,她从未见过如此坦然温柔的笑容,人们光是沉陷在这世间的世俗纠缠和苦难纠缠里面就已经花光了很多精神,怎么还会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身出在自己的宅院里面,因为要坚守着很多东西,一直向着恶势力妥协,被无端欺凌,无人救赎,无人关怀,已经很久不能体会到这种温暖的笑意了。
以前她不能为自己发声,但是现在夜央星的庇佑和守护之下,她有些隐隐策动,她在迟疑要不要说,但是抬头望向夜央星,有黯然的低下头去。是的,她始终没有勇气去袒露自己的心声。以前在后院里面,哪怕是说一句小小的话语,都谨小慎微,她害怕自己说错话得罪央星,虽然夜央星不是徐凤嫣和她母亲一样的恶人,不会欺善怕恶,欺软怕硬,在没有人主持公道的情况,指使下人对她进行施暴。但是夜央星是个好人,她是个良善之人,待她更是不薄,她不想掀起夜央星的波澜,心里面更是自卑的觉得要是因为惹怒了央星,被央星赶走怎么办?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纳的家人,要是被她嫌弃了,该怎么办?所以她犹豫不决不敢说话。
夜央星是个内心充盈的人,她笑容满面,享受着这闹市的风光美好,没有在意旁边徐凤娇的神色。
默到底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他体贴入微,善于体恤别人的心情,能够看穿别人神情下面的黯然,于是他不笑严肃的表情,却温柔的询问道:“娇娇姐,你是有什么想要问央星姐的吗?”
“我......我没......”徐凤娇像是被人猜中心事一样,她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当时的她自卑又羞怯,她是羡慕夜央星的。
“你大胆的讲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就像你不喜李儒一样,就像你对于夏这样的长辈一样的人一样对我说出你自己想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伤害到谁,或者得罪了谁,很多人相遇了只见一面,很多人见面了就会成为挚友,无论你好与不好,说了什么,或者因为说了什么被人陷害,只要你明白一句,只要你的心是好的,对错都是别人的事,心好的人便会发出善言,以明别人的心智,带有偏见或者恶意的言论终将会害人害己,说吧,娇娇。”夜央星温柔的笑着说道。
“嗯,我是想说,你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我笑不出来,曾经那些伤害带给我的,我永远都忘不掉。”徐凤娇皱着眉头问道。
“心里装的是伤害,自然会陷在伤害里面无法自拔,心被伤害包裹住,怎么能有空闲看看这市井繁华,这闹市如此繁华,就说明南寂国泰民安,应该去享受这当下的那一刻。”夜央星笑着说道。
默望向夜央星,他觉得自己就像看见了一束光一样。
“可是央星,这国泰民安市井繁华都是假象,这南寂虽然繁华,但是南寂独大,其他城镇都是穷乡僻壤,里面的百姓水生火热,就像我们这种在后院里面没有依仗只能靠别人怜悯和施舍的女子一样。”徐凤娇严肃悲绝的讲道。
默听见徐凤娇的话,刚才眼里的光芒又暗淡下去了,徐凤娇心里面的确说的对,南寂这里面肯定有生活的好的,自然有生活的差的,城外的人甚至有过的更饥肠辘辘,捉襟见肘的,他和晨儿不也一样吗?晨儿的父母无辜被杀害,他竟然连凶手的样子都不清楚,幸亏他捂住晨儿的嘴巴,冷静的躲了起来,才保住了两条可怜的性命。
“确实,我们应该出去走走,去接济她们,你说对吗?”夜央星顺着徐凤娇的话说着,她也开始可怜起了外乡的人们。
“可是,央星,我们不能,我们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走出这南寂,没有谋生的本事,也会向他们一样处于水深火热,饥肠辘辘之中的。”徐凤娇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