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不在谷中修行,怎么得空跑到乐国来了?”天枢和杜衡寒暄一阵过后,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杜衡淡淡一笑。说道:“师叔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下月就是每三年一次的朝贡期。故而晚辈受军神军命,前往大恒都城提交贡品。”
说完他就猛拍了一下自己脑袋说道:“师叔勿怪。晚辈忘记天师府向来是不需要朝贡的。”
天枢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并无太多责怪。
所谓朝贡。正是大恒朝数百年来的定下的规矩。
虽然现在这个大恒早就名存实亡不复先前之勇。但至少在名义上还是天下共主。
在八国没打算脱离大恒这个招牌自立之前。八国都还很默契的继续给大恒上供。
而天下四极中的岚山阁和离散谷因为和大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们两家也都坚持上供。
毕竟岚山阁是脱胎于大恒的贤学馆,而离散谷原本就是大恒的边军。
至于天师府和万金楼就对上供没什么兴趣了。天师府说穿了就是一民间组织,原本就和大恒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天师府对上供一没兴趣,二没义务。
万金楼的情况也是类似。要是真往根上刨。万金楼就是一帮子响马。上供什么和他们有个毛关系?
“原来是朝贡啊。也好,趁这机会出来走走也算不错。”
杜衡点头笑道:“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特意提前了一个月出谷,就是想在各国之间多走走看看。”
天枢闻言莞尔一笑,指着杜衡笑骂道:“你啊你,出来第一站就跑来乐国,你这家伙的心思是昭然若揭啊。”
“让师叔笑话了。以往总听来谷内的行商说乐国如何有趣,听得多了,也就心生向往了。故而晚辈出谷后第一个来的就是乐国。就是想看看这乐国说的,到底和那些行商口中叙述的是否一样。”杜衡毫不避讳的说道。
“呵呵,你来还真是时候,要是再晚来几天,这一年一度的四季榜可就要错过了。”
“说到四季榜,晚辈正好有一事相询。”
“哦?何事?”
“晚辈昨日在会场观赛时,见到幼翎上台和师叔叙话。也正是因为如此,晚辈才得以打听到师叔在此处盘桓。呵呵,晚辈想问问师叔,幼翎可否也在观内?”杜衡说出这句话后,眼神便直勾勾的盯着天枢。
天枢闻言,只是轻轻摇头,他长叹一声说道:“哎,贤侄有所不知。师叔和幼翎之间发生了点误会。幼翎虽然人在庐阳,但却不在我处。”
“误会?幼翎和师叔能有什么误会?不如师叔把幼翎叫来,让贤侄代为分说一二?”杜衡道。
“不必了,贤侄难得出来一趟,该尽情玩乐才是。一点小误会,届时师叔自会和幼翎说清楚。”
见天枢拒绝的这么干脆,杜衡虽然心中不爽,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想了想后又问道:“那敢问师叔,幼翎现在何处?自上次离散谷一别,晚辈也差不多有两年多没见到幼翎了。”
天枢摇头:“哎,这丫头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从小就独来独往惯了。别看我和她同在庐阳,可她在哪里落脚,我这个做师叔的还真不知道。如果贤侄你真想见她,不如明日去会场盯着,一旦见她露头,你不就见到了吗?”
杜衡满脸失望的点了点头:“既然连师叔都不知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天枢此刻也出言安慰道:“倘若是别的事,师叔或许还能帮上一二,可关于这个丫头,师叔也是爱莫能助啊。不过贤侄放心,待下次见到幼翎时,师叔一定把你的消息转告她。”
杜衡闻言立刻拱手道:“那晚辈就多谢师叔了。晚辈现在就住在飞云客栈。如果师叔见到幼翎,还请代为转告。”
“一定,一定。”天枢点头应承道。
问完许幼翎的事后,杜衡又和天枢聊了一些其他家长里短,待时间差不多了,杜衡就找了个借口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