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将军理所当然地说:“那杀便杀了呗。”
“哼,杀?独眼龙转头把他妈高思继杀了。”周哥说到此处是愤愤不平。
这陇西郡王在二哥心中的形象比较复杂,治镇确实不灵,把个河东搞得乌烟瘴气这都不消说。不过对他老黑么,讲良心话是不错的。所以,至少在他心里,这陇西郡王干爸爸哪怕不那么高大,总体还是个正面形象。可是听说高思继这样被杀,二哥就不大淡定了。
别管跟老高熟不熟,都是幽州汉子,物伤其类啊。
看他将信将疑,周知裕不悦道:“不信。”把身边一将拉来,道,“你跟他说说高思继怎么死了。”被拉来的那将正喝的五迷三道,猛劲挤挤眼皮,才道:“啊,这事啊。那不就是斩了几个河东狗崽子,独眼龙护犊子呗。好么,你是不晓得,高家那遗孀堵得刘帅都不敢出门,愣给堵家里天天骂呀。”大头兵的嘴巴本来就不把门,吃了酒更完蛋,直接楼就歪了。
二哥也浑然不觉,顺他话茬道:“骂他干嘛?”
五短接过话头解说:“当初我军进卢龙,一路城门大开你晓得吧。彼辈凭甚开门,还不是与刘帅谈妥了共富贵。如今刘帅是富贵了,结果高加哥俩死了,家里婆娘能不闹?”边上那将也跟着帮腔。“是呀。高哥也是为咱卢龙出头,是条汉子。狗日地河东,天杀地独眼龙。”
“你是哪个?”看此人面生,二哥随口问道。
“哦,忘了介绍。”五短先指指二哥,对那将胡吹道,“此乃咱威震河东一只虎,郑哦不李存义李什将,李存孝都不是他对手啊。”又为老黑介绍,“这是赵行实赵队正,赵从事之族侄。”周知裕所说赵从事正是赵珽,五短以为二哥知道这个渊源,就没多解释。
其实二哥哪管赵珽是哪颗葱,他才懒得计较这些杂鱼,简单点个头,继续跟周知裕说话。“我问你,此次带了多少钱粮来。爷爷都快揭不开锅了。”
“这?”周知裕看看满堂的酒肉,心曰你们这叫揭不开锅?还能要脸么,老子都多久没吃肉了,没看爷爷嘴都没停。道:“两万石粮罢,再细俺也不知。说是要按李大那捷报发赏赐,真假俺也不知。哎,给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