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牛也理解大李和郑二的苦心,只是这就没法说了。
“杀!杀!杀!”
每吼一声,前进一步。
大槊上下纷飞,将零星的抵抗碾碎。
无组织无纪律,无论如何悍勇,也无法对抗一支井然有序的大军。在射日军与毅勇军联合绞杀下,敢于反抗的悍匪逐渐损失殆尽,城内的义武军最终丧失了全部抵抗意志,开始四下逃散,零星的抵抗也逐渐熄灭。
张万进今夜同样很勇,始终带队冲在一线,穿墙过院,奋力厮杀。
义武军已是落水狗,此时不予痛打何待?
郑守义没着急进城。陷阵冲杀他无所畏惧,只是这乱兵丛中还是躲远一点,挨上一刀,中上一箭,实在不值。虽说这鬼天气弓矢无力,但是万一呢,流矢扎到无甲处呢?戳上面门呢?刘守文不就是一矢扎在脸上没的么?尸体老黑看了,绝不是背后冷箭,应该就是命乖。
城门都有防备,但总有心存侥幸的从城头,或者从不知哪里窜出来,想要逃跑。也不管逃人想要去哪,一直守在城外的张顺举、郭靖、王义、武植武大郎,领人四出围捕,卢八则跟着郑哥查漏补缺。
在他们的外围,还有射日都的千余骑。
此战胜负,可说全看消息封锁的成败,一旦定州有防备,基本就完了。
听着城中喧闹渐息,郑守义攥紧的拳头总算能够松开。
河朔的藩镇,都不好打。
作为卢龙军子弟,郑守义太了解河朔武夫都是什么选手。云层中遮遮掩掩的太阳快到中天,城都破了,散兵游勇还能打到现在,绝对是这帮杀才能干出来的。朱全忠没敢强攻定州,估计也是害怕进城难受,所以见好就收吧。听说,汴兵围城时,王处直在安喜城头高喊什么,义武军忠顺朝廷,不该受辱,朱全忠听了自惭形秽息了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