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晓得,淄青那是王师范家地盘。那厮打仗草包,但是理民很有善举,死在朱三之手,对于朱梁治理地方还是有些妨害。如今朱三在那边征粮还成,左右他税负不重。然欲使淄青兵拼命,嘿嘿,贺德伦何德何能?”
“嗯,贺德伦这厮俺不忧心,可是后面这还有朱三五万大军么。”郑守义心有余悸地说,“老汴军你也打过,着实扎手,前番柏乡胜得很险呐。”
遂将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末了道:“连大李都挨了一枪没了,你想想。若非老牛几个拼死拖着韩勍在东边,爷爷哪能专心收拾李思安?其实,若非王景仁、李思安胆怂,硬要拼命过河,可未必拦得住。
当时俺只顾跟着大李往来冲杀,如今思之,每每后怕不已。”尤其是夜里的乱战,当时郑守义血灌瞳仁没感觉,可能还挺兴奋,后面想一想多危险!
讲到这里就有点上火,郑守义道:“哼,为甚李三非要来打义昌?
欺人太甚呐。
你等蹲在景城虎视眈眈,哪个不慌?本来就兵力不足,李承嗣还被拖在这边不敢动弹。最后大李感觉实在不行,硬将老牛调过来。
若非如此,就王镕手下那帮废物,早就完了。
有那么几日,俺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啊。
不是我说,小刘这是疯了么这是?朱三那边,老弟兄杀了一个又一个。李大对小刘也算可以吧,也不要钱也不要粮,又不拘束这厮,何必呢这是?
瞎了心啦。”
这事儿,元行钦有点脸红地垂头不语。
没法说啊。
大李夺了卢龙不假,那也是老刘瞎折腾玩脱了。设使没有豹军入塞,卢龙不定损失多大呢。而且,把义昌留给刘二这些年,大李也确实是仁至义尽,卖货卖马卖人,十分敞亮,就算是河口的码头也不算欺负义昌。
但是,咱刘二爷就是这样的汉子,你能怎样。
“罢了。我也并非是要怎样,只是想起来,心中郁郁,与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