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罗右眉微挑,却不显得轻蔑,只听她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拒绝有用吗?”
玉如意刹那闭了嘴,好吧。今日之事已经将众人都扯在了同一处,就算再怎么想撇清关系,只怕待遇见事后,他们还得站在同一战线……
不过……玉如意惬意眯了眯眼,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不是他们独自面对某些事情了。
殷罗见他这乐呵呵的样子,正想要讽刺他几句,府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守门的孟崆看清了来人拔剑想要应敌,殷罗望过来,却出声制止。她转过身,对着枯木外衫的中年男子笑了笑,“您不是忙着查留思楼的案子?怎么又得空来殷府了?”
玉如意也看着梅承庭,偏了偏头,一脸不解。
梅承庭也对着两人笑,不过收起了留思楼里对外人的威严,是那种很和善的笑,他答:“自然是有事找你帮忙。”
殷罗微微耸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我可不擅长查案。”
梅承庭笑了两声,转了话锋,“不过不是帮安泰司的忙。”他顿了话题。
殷罗不光收起了笑意,还皱了皱眉,她想到了今日留思楼里池夜的话。
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喜欢故弄玄虚?
梅承庭伸手指了指殷府西侧不远处的皇宫一角,却不急着收回手,他缓缓道:“是帮那位的忙。”
殷罗刹那间面无表情,就那么打量着梅承庭。
红衣少女一旦没了笑意,微微上扬的眉梢处就如同结了冰一样,梅承庭与她对视,能清楚感受到她不再刻意收敛身上的杀意,那凌厉的气质一瞬倾泻而出,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眼中有,带着极度悲凉、或者说哀伤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