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滨很快起身,“是什么样的香气?”
张监察使皱眉想了想,“这……属下没有闻到,不知该怎么形容。”
郑滨明显很失望,他甩开长袖,重新坐到床边,仔细观望着付庸中的尸身,而后吩咐着张监察使:“将第一个发现我义父遇刺的那下人召过来,封锁苹都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监察军使低头下去照做了。
殷罗自然而然的跟在离开的监察军使身后,却被郑滨叫住。
“这位姑娘,不是我们苹都人吧?来苹都是为了参加武林剑会?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湖蓝色衣袍的男子面容儒雅,端详着殷罗,狭长的眉眼里有诸多探究。他向殷罗发问完,又望向池临静,“这位公子,又是什么身份来历?进城时可在记录册上题名?”
身子跨出一半门槛的监察军使连忙回身,抢先替两人解释着:“城主,这两位客人手中有东海行王令,已经进城两日有余,是记录在进城人员名册的。”这般作为不知是忌惮两人手中的行王令,还是怕郑滨怪罪他将殷罗、池临静带进总管府。
郑滨在听到“东海行王令”这个名词后微微皱眉,这位年轻的城主心里思绪翻腾,他任苹都城主已有多年,虽称呼付庸中一声义父,但实际上并不与付庸中一般效忠崇文帝。由此,他对于渊缙王手下有行王令的人,还是颇有了解的。可眼前的红衣少女与青袍男子,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所以,要么面前这两人手中的行王令是假的,他们是诓骗了监察使混进来的,要么面前这两人在东海地位很高,是属于郑滨不会了解到的机密人员范畴。
眼见红衣少女眉头微皱,不耐烦的神色从眼中溢出来,而青袍公子神色依旧冷静平淡,甚至不看郑滨一眼,面对郑滨这样直接的质疑,这两人谁都没有丝毫的慌乱。
听闻东海渊缙王身边,有一极为俊朗的公子名唤孟再仕,也有一如花美眷名唤康又魁,两人关系极好,常结伴出行,难不成就是这两位?
郑滨面上神色变幻,殷罗答他的话:“郑城主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是为了参加武林剑会而来,但也有重要的消息要亲口告诉付老,方才在客栈前听见监察军使传报付老遇刺的消息,一时心急就跟了过来,没成想……”
“原是如此。”郑滨颔首,只停顿了一瞬,紧接着道:“不知两位想告诉我义父什么消息?义父不幸西去,若有什么要事,我代劳去办也是一样的。”
池临静闻言神色刹那变得微妙,他敛眸又抬眸,问的直截了当:“苹都城主,能听行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