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利落的于同一刹那拔剑,连眼都不眨的挨个抹了倒地的三十名匪寇壮汉的脖子。
流淌的血液逐渐汇聚,恰好蔓延成小河一样,隔在殷罗和玉如意跟他们之间。
下一秒,两个人一前一后迈过了蚍蜉学堂低矮的门槛。
一袭玄棕色便衣装束的崇文帝下台阶站定,环视四周前,他先朝着殷罗与玉如意笑道:“许久不见啊,两个小家伙。多谢你们为朕解决了这些杂碎。”
仍是那身枯木色套红衫的梅承庭跟上话茬,他好像比之前更狗腿了:“玉小圣主这一手银花飞树,实在精妙绝伦啊。殷丫头的金针用的也比先前更熟练了哪。”
殷罗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面前好生生站着的崇文帝面色红润,气色比她还好,哪里像传言中猝发心疾陷入昏迷的模样?
玉如意还记恨着他们关入地牢这两人对他们不闻不问放任自流的事,他呵呵一笑:“哎呦,原是圣上您哪?您没病啊?我以为您病了,想着给您找点灵丹妙药呢!”
崇文帝自然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爽,中年男子帝王做派拉满,“哦?你倒是有心了。”
殷罗示意玉如意不要多话,她挑眉,尽是防范意味:“不知您二位亲临宁城,所为何事?”
梅承庭笑着打哈哈,朝殷罗走过来:“那肯定是因为在这宁城里有咱圣上想见的人啊!”
殷罗伸出胳膊,指着梅承庭脚下,“你站那儿!先说清楚。”
梅承庭“嘶”的深吸口气,“你这小家伙,这是干什么?”
“罢了,老梅,我们不请自来,殷丫头防备情理之中嘛!”
崇文帝和梅承庭一唱一和,像是在唱戏。
端庄老成的帝王脚下未动,抬起下巴忽提高声线,冲那悬挂两只灯笼的屋子道:“常爱卿,十三年不见,你莫非连朕这个皇帝也不想认了?朕现在都到了你的院子,你不打算请朕进去吃杯茶歇歇脚,以尽十三年前的君臣之谊吗?”
殷罗身后屋子的门吱呀开了。
常应莲面带微笑,弯身合手行的是官员见帝王的大礼。
“草民见过陛下。您与安泰司使莅临寒舍,草民心中激动,一时不知该作何行动,才延误见您,草民甘愿领罚。”
玉如意沉重的呼出一口气,他凝视着崇文帝的神情。
一来二去,殷罗看懂了,崇文帝与梅承庭来此,恐怕和渊缙王目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