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需要属下先带一队人马去将他杀了?也好为王爷开路!”
“不必。再等等吧。”明之渡摆手,“还有三日,直攻上京。”
辛举松有疑惑就发问:“王爷的考量是?自明公主入京后,您就命令我们延缓攻城进度,是在等什么契机吗?三日后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明梵岚入主拱日堂,这一局下在上京棋盘的局,本王得先让子。”明之渡浅笑,“如果现在坐在拱日堂的是明赫,本王就不会顾忌这些了。”
“您的意思是明公主备好了圈套?”辛举松一通乱想,“她一介女流,有这么大本事?”
“非也。少时本王酷爱下棋,与明梵岚算是兴趣相投,就总混在一处。她看本王比她岁数小,每一局都让本王三子。”明之渡笑意加深,“而今她回了宫,本王自然要还人情。她一局让本王三子,本王便给她半月时日。三日后,半月期满,攻城不必再缓。”
辛举松知晓缘由后拱手,“王爷英明!此番大业,我们势在必得,不差这半月!”
明之渡抬眼,“江南金塔,当真拆了?”
“对!据说那玉小圣主光昨日就运出三十车金砖,分发给了江南周边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他还砍了闽州的一片樟木林子,自己出钱在四江辖域重建二十四里长堤呢!”辛举松眼红,“若我们不用节省兵力,属下是非得带人截他十车!那可是纯金啊!”
“行了,”明之渡抚了抚袖子,“眼前最主要的,”他抬手指向远处模糊的城池,“是要拿下这上京城。江南的事,任由他们操心去吧!省得他们闲下来再坏本王好事。”
“属下知道轻重!没有王爷您的命令,不会胡作非为的!”辛举松很是忠诚。
“护好先生。”明之渡忽然嘱咐,“翠州的水疹传播太快,得小心提防。军营只要出现什么不对的症状,就赶紧让他诊治,切莫在重要关头掉了链子。”
“请王爷放心,我们明白。”
大梁皇宫,拱日堂。
明赫坐在木轮车椅,被梅承庭推着进了殿厅。
明梵岚看到他的那刻,心脏一紧,但她面上丝毫不显,依旧云淡风轻。
“身体抱恙不呆在寝殿好生修养,顶风来这儿做什么?”
明赫还没说话就一噎,他偏头咳了两声,皱起眉头:“皇姐还是怨朕?”
“陛下说笑,”明梵岚从桌后站起来,走向他们,“大梁成了这景象,就别提那些私事了。明之渡的军营就驻扎在上京城东十里外,说不好哪日便大破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