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和二房仗着年长,欺压了三舅舅一家多年,突然从云端跌落,一时间改不了以前的脾气也正常。”
“不过两个舅舅所做之事,虽没闹到明面上,但家中其他的人也能猜到七八分,或者已经知道他们所犯过的事,这也是为何两房的人从未替他们求过情的原因。”
“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两房的人即便再蛮横,此刻也该收了脾气,低调做人。”
“之所以依旧这般猖狂,无外乎他们对三舅舅的脾气了解的透彻,您心软好说话,加上这么多年对您的欺压已经成性,虽说您如今坐上了家主之位,他们心中定是不平,才导致后来出现一系列的问题。”
“若要彻底解决此事,需三舅舅狠下心来,不可一味地念及亲情,总是心软。”
肖宏盛闻言,扯出一抹苦笑。
肖琳的话一针见血,句句都在戳肖宏盛的心窝子,可他却又无法反驳。
肖琳从未参与过肖家的事,便能瞧得出其中的原因,又说的这般具体,更何况其他人。
肖宏盛也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总是要念及亲情,毕竟大哥二哥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他们的家眷理应由他照料,更何况现在是他当家,有些小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肖琳说的不错,也是他太过仁慈,不仅没让他们收敛,反倒越发变本加厉,如今敢拿肖琳的头衔去结交权贵了。
肖宏盛说:“你说得对,自从你同你外祖父走了,他们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确实愧对父亲的栽培。”
说罢,肖宏盛便向肖振的方向跪了下去。
肖振叹息一声,开口道:“起来,如今也算一家之主,现在像什么样子!”
肖琳将人扶起来后,又道:“三舅舅,其实这些您都懂,不过就是狠不下心来罢了。”
“此去钟离国,外祖父也说,趁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也算让你磨练磨练,既然知道了原因,想必解决之法也不用我说了吧?”
肖宏盛蹙眉,抬头看向肖振,还是有些犹豫,“父亲,他们毕竟……”
肖振抬手打断他的话,“伤口上的腐肉若是怕疼不敢挖去,便会继续蔓延,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想想当初你接受家主之位的时候与我保证的话,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肖宏盛点头,抱拳行礼道:“儿子知道了。”
“我也乏了,小琳,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肖琳上前搀扶住肖振,经过肖宏盛身旁时,瞧着他低下的头,肖振只轻轻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没再开口。
出了院子,肖振才道:“小琳呀,你说你三舅舅可能解决此事?”
肖琳笑着点头,“肯定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