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江枝意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继续被宰，拿出自己攒了这么久的积分购买高级理智光环，而且并不能保证一劳永逸。
毕竟在这个夜晚突然出现问题，必定有原因。
她待在容暄的身边，引起了神得到注意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世界意识在这些方面就是个废物，绝对不可能帮忙。
所以，想都不用想，肯定要走第二条路。
将错就错，无法抗拒的时候，不妨顺着浪潮往前走，在其中博取一线生机。
江枝意打算拼一把。
“33，把我身上的高级理智光环先撤掉，如果撤掉以后我的SAN值跌破了20再给我安回来。”
321听了江枝意的这个计划，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
“枝意，SAN值跌破40就已经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
如果发生异变的话就只能在商城兑换凤凰泪，它的价格可不是这个光环可以比的。”
怕自己的说服没有力度，321接着说：“如果你缺积分的话，这个光环我帮你买。我的小金库里还有很多积分，也不用你还。”
321的这个提议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来都很诱人。
但此时的江枝意早就不是那个刚开始做任务的高中生了。
都说人是由记忆组成的精神体，人类的灵魂衰老速度甚至超过肉身，那她这个一直被反复剥离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一块腐朽的树皮吗。
大不了就是失败，反正又不会死。
而且，哪怕死去，哪怕魂飞魄散又如何呢。
异变就异变，又不是一定要当正常人。
正常无味的生活，已经要让她作呕了。
但是，她当然不会选择这么对321说，不然他去申请心理疏导，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