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想过,母亲她会用这么刻薄的语言来形容自己。
母亲她难道看不到吗,她现在过得很好。
她能赚到很多的金币,见到了以往都见不到的人,她可能一步登天。
可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只会为了她那所谓淑女的体面指责自己。
艾普莉很气愤,她想要把这张写满了恶毒话的信纸给撕碎。
可她最后也还是下不了手。
被自己的母亲全盘否定的感觉,让艾普莉控制不住的心碎。
是母亲太胆小,所以夏拉一家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她一定会向母亲证明,她才是对的,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艾普莉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险些打湿了信纸。
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可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哭声,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包括她自己。
混蛋混蛋混蛋!!!
你凭什么指责我,你要维持你的体面,那我呢。
你就要牺牲我吗,我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你就要毁了我。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考虑吗!
艾普莉将自己完全埋进了被子里,刚刚收拾好的发丝变得凌乱。
斯特拉尔将想要留下来人送走后,终于恢复了清闲。
想到艾普莉那明显不对劲的样子,他在心里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眼神为什么在悲伤,又是因为什么,而感到深深的恐慌。
赫夫管家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自作主张地向斯特拉尔汇报艾普莉的事。
这件事情很小,完全可以由赫夫自己做主。
但是艾普莉的事,他有些拿不准。
他来到斯特拉尔的身边跟他汇报。
“大人,夏拉小姐刚刚跟我说,她买了很多睡莲,想要一个巨大的花瓶来安置她的那些睡莲。”
斯特拉尔听了赫夫的汇报,靠在椅背上,用右手抵住头,美丽的紫色眼睛里情绪难辨。
看着像是一幅画般让人心生向往的人,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哪怕赫夫从小看着斯特拉尔长大,此刻后背也不禁渗出了许多的冷汗。
他唇角的笑容高贵文雅,从西边照过来的阳光让他的眼窝更加深邃。
“赫夫,这种小事完全可以由你做主不是吗,让我安心的管家。”
赫夫单膝跪着,将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胸前,照着以前对付老公爵的样子面不改色地撒谎。
“是艾普莉小姐向我问起了您的事,她问我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