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艾普莉的体内喧嚣,带给她超乎寻常的行动力。
她又往马车停放的地方跑,这一路上并没有灯光,但好在月亮足够明亮。
艾普莉一路小跑到马车停放处的时候那里也没几个人了。
好在艾普莉相识的那个马夫还在。
他见到艾普莉这么急切地就跑了过来,立马走过去接下他手中的小箱子。
“夏拉小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艾普莉选择性地过滤了那个马夫的前半句话,直接对他说。
“塔司街27号,要快。”
他扶着摇摇晃晃的艾普莉上了马车,听到这个熟悉的地点,他又劝告道。
“夏拉小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这个点太晚了。
如果不是什么急事最好还是你明天酒醒了再去更好。”
艾普莉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非常坚决地说。
“我不,我就要现在回家,你别说这么多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自信地说:“虽然我喝了酒,但我现在很清醒。”
那个马夫看着艾普莉那醉醺醺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地想。
你现在可不是清醒的样子啊。
唉,算了,自己只要按照安排走就好了。
反正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他这个马夫负责。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坐垫很柔软。
还熏着好闻的香。
艾普莉躺在了马车里,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小桌上的小枕头垫着。
舒服地躺好以后,她对着马夫说。
“先生,等地方到了以后再叫我。”
这一晚上的运动量实在太大,艾普莉已经很累了。
支撑着她现在还醒着的完全是血液里那股奇妙的力量。
艾普莉刚说完,还不等马夫回话,她就在柔软的垫子上进入了睡眠。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她穿着一袭雪白的婚纱,被父亲牵着一步一步走进教堂。
这个世界都蒙着一层雾,她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有着很多的宾客。
一个看不清面容,但一看就十分高贵的男人,从她的父亲手里牵过她的手。
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香气。
那个男人带着她一起走到神父的面前。
神父问艾普莉。
“艾普莉·夏拉,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艾普莉想着,如果他愿意和我共享他的富贵和权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