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低头走路看书可不好，容易撞着摔倒。”兰格插了一嘴。
“我知道。”弗柯依然没抬起他的头。
“但这不是有你吗，兰格——你就是我的手臂与眼睛。”弗柯最终还是听从建议和上了书。
“少爷我总会有不在的时候嘛，您自己也得注意点。”兰格一时之间没接上茬，只是尬笑的摸了摸后脑袋。
“我会的。”弗柯习惯性优雅的打理了番身上衣物褶皱。
“一会打算去吃点什么？”弗柯侧头认真的向兰格问道。
“少爷您问我……”兰格稍稍一怔，他还是头一次被弗柯提问爱好。
“总不能一直让我猜吧。”望着有些怔怔的兰格，弗柯却是忽的轻松一笑：“那可太累了。”
“少爷……”兰格感觉到了份关怀之意，不由的有些心生感动：“我想想……我想想。”
自己，到底喜欢吃些什么来着……
“不着急，兰格。”弗柯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我们边走边想吧。”
“嗯，好的少爷。”
兰格随在弗柯的身边，二人此刻已在城中之南走了一阵子。
“兰格，你说——我以前那种把自己想法施加在他人身上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冬来落叶散，空中飘舞的枯叶在这时恰好飞至了弗柯身前，被其接了下来。
“少爷怎么会错呢……”兰格下意识的说道。
“我会错，我也会输……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弗柯捏住飘来的落叶，将其对准了天空。
透过枯叶身上的孔，弗柯依然看见了太阳的余晖。
随着冬日的到来，白日太阳存在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但祂却依然是生机的代表。
“少爷，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你和我说过……输了没什么事情，人还在就行了。”兰格看着弗柯放下了落叶。
“我总劝人谦逊，却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傲慢，有时我总会想，是否是我理想太空，是我抱负太大——那是否，是我真实想要的。”
丢下落叶后的弗柯似乎看开了什么。
“少爷，你并不傲慢，你很完美，你才是真正的贵族。”兰格无比认真的说道。
“兰格，你知道我这些天在书上学到了什么吗？”弗柯不等兰格回答，便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我发现，过往圣贤，没有一个人，是靠着所谓绝学而成为圣贤的……”
“往圣……没有绝学？！”兰格怎么也想不到，弗柯口中竟会蹦出这么一个乍一听，有些堪称猖狂的回答。
“他们靠的，不是绝学，而是许多你已习以为常的东西，只是在那个时代很伟大而已，他们没有私藏住那份伟大，而是将之变成了很常见的一切……”
弗柯这些天，在黎明神言看见了许许多多的先贤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