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看了下方的徒儿们一眼，眼眸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即便是类似于羽渡尘的幻术世界，她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生过。
要么，自己有问题，要么，自己的徒弟有问题。
此刻神音仍在，符华对自己的行为仍旧是不自知。
所以她的判断是：自己诛魔没问题，这几个徒儿杀兢兢业业诛魔的自己=有大问题。
朝雨、苏湄、婉兮、婉如，凌霜你们为何要杀我？
刚要说出这句话，白明赶紧递上一杯特制的“好凉茶”。
“师父消消气，消消气。”
【好凉茶】：白明特制，和好果汁功能一样的茶制饮品，更适合爱茶人士饮用。
“额……”
符华有些排斥，她现在可是记起来了，在入梦前，白明就是用一个杯红茶，把自己放倒了。
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总是有些膈应。
白明脸上洋溢着商业微笑，仿佛在说：快喝吧，师父，这茶十分滴美味。
见其如此强硬，符华只好勉强喝了一口。
滋滋滋——
符华眼眸颤动，一瞬间，无数记忆在她脑海中闪回。
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又仿佛过了一刹。
神音消除，记忆恢复。
她再度看向下方跪着的徒弟们，又想起之前在月读中，杀得有多疯，几乎就要接近第一次开崩落时的疯狂状态。
而且为了防止自己失控，也是自己故意将弱点告诉苏湄，让对方在自己入魔之时来杀自己的。
毫无疑问，自己滥杀无辜而不自知，已经魔怔，若不趁着还有理智赶紧动手，恐怕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好险，差点就问出那句话了，不然等神音解除，那就有的尴尬了。
不过现在也挺尴尬，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让徒弟们跪下了。
神音消除，符华的人性也回来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此刻竟然会觉得尴尬。
错的自己，所以，怎么开口啊？
…………
一旁，苏湄根据这次月读的经历，白明方才的解释，综合自己之前的猜测。
彻底推测出白明和程立雪逆光阴长河而上，回来自己的原因。
在原本的历史中，自己联合其他徒弟杀了师父。
仙人不死亦不灭，在多年后复活，新收了两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