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金笑着说:
“玉山刚来宫里,还不太习惯,诸位多多包涵。”
玉山开口:
“为什么要包涵,我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既然为了李家江山送我去寺庙,难不成还要我一边念佛一边学会宫里面的长袖善舞和八面玲珑?既然如此,就不必包涵,我在这里说了,我这人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同人多交往,不喜欢装模作样。这个皇宫容得下我就容,容不下送我回庙里。父皇,您说是也不是!”
玉山一席话下来,大家鸦雀无声。
大家面面相觑。
李昪气得胸口疼。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玉山为国祈福,虔诚修行,喜好安静清修,也是一件好事。大唐刚开国,自当节俭。玉山清心简仆,深合朕意。”
大家都举起酒杯,称颂李昪节俭贤明,是个明君。
可是这样,宋福金就比较尴尬。
宫中难得饮宴,她准备了好久,才布置得富丽堂皇,如此隆重华美。
现在玉山这么一说,她的努力全都白费。
然而李昪还给女儿撑腰,说什么崇尚简仆。
那自己的这一番功夫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是多此一举。
宋福金脸色不好看。
但是她依旧保持得体笑容。
李昪心中对玉山再不满,他想靠嫁女儿笼络大臣,那么玉山必须是完美无瑕的公主。
否则一身毛病,嫁给谁家,难不成想是害谁家?
玉山公主不再多说话,该吃吃,该喝喝。
晚宴又有一些冷场。
永兴公主锦琅还病着,没有参加。
赵兮儿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把锦珊也打扮得十分美丽。
她当然知道这是给玉山举办的晚宴,可是来了好几位大官夫人,她想让这些夫人们注意到锦珊。
锦珊也十二岁了。
再过两年,也应该出嫁。
到时候再找婆家多仓促啊,现在就应该琢磨着。
“皇上,锦珊最近琴艺越发出色了。”
赵兮儿端着酒杯站起来,笑呵呵地对李昪说道。
宋福金皱眉。
这个赵兮儿,永远只想着自己,不看场合。
今天是为了玉山举办的宴席,她非得借机夸自己的女儿。
是不会看眼色,还是脸皮厚呢?
反正目的达到了。
这种场合,李昪不能训斥她,只得说:
“是吗?那锦珊不如献上一曲,为宴席增色。”
锦珊站起身,从容说道:
“为了迎接玉山姐姐,锦珊练习了好久,特意献上一曲《平沙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