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没有我无所谓,我希望他幸福自由。玉山,他为什么不肯?”
锦琅悲悲切切地哭着。
“他心里只有他的吴国,我的佛法他根本不感兴趣。”
锦琅瘫坐在地上。
玉山见话语已经传递到,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你等一等。”
宋福金忽然叫住玉山。
她其实知晓锦琅一直在给玉山写信。
有时候满篇不知所云,但宋福金还是命令自己的亲信把信纸仔细看过一遍再说。
宋福金也知晓自己的女儿需要一个宣泄口。
否则,这么多的悲伤和阴郁凝结在心头,人早晚会被压垮的。
她也知道,在信里面,锦琅希望玉山去池州看望杨琏,给杨琏讲一讲佛法。
宋福金只觉得女儿痴心得可笑。
“还求人给杨琏讲佛法?还不如直接求人把杨琏超度了。锦琅竟然如此天真,如今天下已经定了,我要好好地重新教导锦琅,让她真正长大。”
宋福金从来没想过,玉山真的会应了锦琅的请求,去池州看望杨琏。
她虽然不满玉山,但是玉山对锦琅如此真心,宋福金有些过意不去。
并且,刚才玉山说了一句,杨琏心里面没有锦琅,使得宋福金心思微微一颤。
她也觉得杨琏心里面并没有女儿。
可是宋福金却无法让锦琅相信这一点。
从玉山嘴里听到这句话,宋福金竟然心酸不已。
“玉山公主,你去过池州了。既然你见到了驸马杨琏,那么就和永兴公主说一下驸马的近况吧。”
玉山转过身看着宋福金。
“您就看着父皇把她嫁给杨琏,一言不发,宋皇后,现在您的心不痛吗?”
“你!玉山公主,看在我儿锦琅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陪锦琅说说话。无礼之处,我就不教训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宋皇后,您现在顺心满意吗?作为一个母亲,您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吗?您是不是很怕故去的人。所以,一定要在封号上压过一头?”
宋福金听得脸色苍白。
玉山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确实心里面总是有一片巨大的阴影,压得她喘不过气。
王氏,王夫人。
都死了好多年的人,依旧能让她不自在。
玉山离开家不久,宋福金正式成为了徐知诰的继室。
宋福金把景迁、景遂、景达都记在了她的名下。
“我会做一个好母亲,为夫君照顾好所有的孩子。”
宋福金语气温柔地说着。